自从得了中举的消息,加上知道了江诚也是中了,倒是开心加倍的结果。
席康和霍文这次没有中,虽然失落,但也没多少,毕竟,这二人还年轻,三年之后也不过堪堪19,比现在的榕泽都要年轻,所以,两人倒是郁闷了一会便想开了。
来和榕泽祝贺的时候,面上、心中都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不然,一行人也是尴尬,索性大家的心性都不错。
后面的日子,榕泽也是在准备会试,主要就是策论了,好歹,不需要考什么诗赋了,榕泽算是松了一口气。
等到偶然得知唐磊栋的消息,榕泽都有些恍惚了,至于他中举,榕泽听了也只是轻笑一声,未将他放在心中。
等到真的身居高位,对于这个“故人”,或许才是真正的打击。
这些时日,榕泽也是没再往书院跑了,自己按着自己的节奏走,静的下心来,终究是收获匪浅啊。
秦羽贞等人也是知晓榕泽对此次科举的看中,平时简直就是万分的配合,还想着拘着顾柏直。
这一点倒是没必要,顾柏直也是不愿意,等到榕泽知道了他闹别扭的事情,与顾母、秦羽贞说开了,事情才算是完毕。
顾柏直闹别扭也不是别的原因,只是想多和榕泽待在一块罢了,等二人几个月都在书房学习,顾柏直也是有意控制住自己的动作,静悄悄地做自个的事情,半点都没打扰到榕泽。
……
从会试考场出来,榕泽也算是可以放下这颗忐忑的心了,不管结果如何,自己这次,也算是尽人事,剩下的,只能是听天命了,容不得人的意志。
毕竟,大周人才济济,谁也没有万全的信心。
何适站在殿下,听着耳边的争吵,面上是半点神色都不露。
乾元帝看着下方有争议的人,再看看舅舅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感觉自己的头风更加严重了。
榕泽站在这里便知道,当日相处过一段时日的何夫子,地位居然如此之高。
乾元帝被这些人吵的心烦了,看看有争议的卷子,直接拍板定下。
这下子,算是把这件事情给定下了。
看了下显露出来的卷子,上面关于民生的论述难得的言之有物,不像有些人的看似花团锦簇,却是半点干货都没有,面上总算是有了点笑容。
看着殿内剩下的舅舅,乾元帝才能说些自己的话:
“舅舅,这届还真出了不少的好苗子,我手里这份姓顾的考生的,还真是不错。”
听到姓顾,何适才算是想起了什么:
“此子竟然能得陛下赞誉,不知微臣能否提前看一看?”
乾元帝看向自己这个永远都无处可挑剔的舅舅也是无奈,将卷子交给何适,嘴里还在说:
“舅舅,私下相处,您就不必与我这般生疏了,都是自己人。”
何适拿到手里,看见熟悉的考卷,也是认出来了,嘴角也是带何适拿到手里,看见熟悉的考卷,也是认出来了,嘴角也是带着欣慰的笑,只不过,无人知晓为何罢了。
何适听了乾元帝的话,还是一副平淡的模样:“礼不可废。”
想到这份考卷,心里面的满意那是十分:
“陛下,综合下来,臣手里这份确实不是最好的,但实论这一块,今科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我也是看到了,但前三甲人选已定,对于他来说,或许不是好事。”
“陛下误会了,微臣是想说,此子的才华不适合进翰林院这些过于清贵的地方,若是去到了地方锻炼几年,就是朝中的实干派了。”
乾元帝有些意外看向何适,可惜了,人老成精,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对于此次何适说了这么多,确实意外,但细细想想,却又是如此,这样的人,若是真有才干,可比放在翰林院熬资历好的多。
而且,这般培养下来的人,更加有锐气,适合给死气沉沉的朝堂注入活力。
“若是真的有才华,倒是可以外放,但这批人,那就得好好筛选筛选留京和外放的人了。”
何适很了解乾元帝,也知道事情差不多了:臭小子,老夫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了,只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啊。
此时的榕泽并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能达成所愿了,知晓自己中了进士,已经是没心思想别的了。
江诚的名次低了些,但不管如何,都是中了啊,两人相视一笑,多少心酸过往,多少少年壮志,都在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