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并没有多说,榕泽本来以为自己就是来走个过场,刚开始还以为进不来,没想到还说了这么多,也是挺意外的。
至于何适,觉得自己见榕泽也很是正确的一个决定,和他聊天很轻松,加上榕泽身上没有带着什么功利心思,谈话的思路也跟的上,体验感很愉悦。
“对了,你在漠郡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看过你的考核簿,完成的非常好,漠郡发展的也很好,我也就听说了一些你的政策,具体实施并不了解,你此次倒是正好可以和我说道说道。”
“先生想要听,学生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刚开始学生去到的是阳关县……”
等到榕泽出来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很久了,榕泽看着外面的街道,也没立马回去,难得的,自己走在大街上逛起来。
前些日子也是忙着住址,没好好的逛一逛这大街,现在趁着这个空闲时间,榕泽去了热闹的西市看看。
至于何适所住的地方,一片都是达官贵人,可没什么商贩敢在这边做生意,就像是你不可能在富贵的居民区下面摆地摊一个道理。
听到耳边的人声鼎沸,榕泽来到了热闹的西市,这片算得上是古代的“商业街”了,商铺种类和数量都不缺,榕泽也就是逛一逛,没有走进去干什么。
不过,榕泽这次完全是意外的碰见了一人,看着那人的身影,榕泽都觉得可真是孽缘啊。
不错,榕泽见到的就是唐磊栋,一个消失在榕泽时间线六年的人,但又从不曾真正的消失。
既然见了,想到现在家里长成的少年,榕泽也很主动地和唐磊栋打招呼:“唐兄。”
唐磊栋听到这声音,还没回头就知道是谁了,不管心中的百转千回,反应却是极快,露出一副惊喜的模样,转过头来:
“原来是顾兄,顾兄这是回京叙职了啊,这么多年,可算是又见到你了。”
榕泽看着他装的像模像样,自然是不落下风:
“是啊,这么多年,我与唐兄也是没有半点消息,今日可真是缘分啊。”
一时间,两人可谓是不相上下啊。
两人觉得这么站着聊有点傻,找了个小摊贩点了碗面,就开始说起话来。
“没想到唐兄在京这么多年,居然也会来这些亲民的小摊贩吃东西,我还以为只有像我这种外放的,才会不拘小节。唐兄果真是让人佩服啊。”
这话说的,唐磊栋总觉得榕泽在内涵他,但是但从字面上来,却是半个字都不涉及,可这话,怎么就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唉,我这小官做的,哪有什么资格去别的地方,再说了,无论如何,这些小摊贩又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了,百姓和我们这些人也没什么距离,这点我在外面是深有体会的,只不过是看着唐兄还是一如既往,真的是有些惊讶。对了,唐兄现在在哪里高就?我这日后留京了,也好认认门。”
面对榕泽十分的热情,唐磊栋不想说也没办法,而且,这事情也不是秘密,过后打听一番就知晓。
只不过,让唐磊栋在榕泽面前提及自己不满意的职位,因为那可笑的自尊心和莫名的敌意,唐磊栋只觉得榕泽是在故意为难他。
即便,榕泽还真的就是在为难他,虽然不可以实际做些什么,可是刺一刺他让他难受,还是可以的。
“唉,我哪比得上顾兄啊,现在也就是小小的一个主事罢了,比不得顾兄的步步高升。”
“哪里哪里,唐兄可真是太客气了,而且我这任命还没下来呢,唐兄这主事也是非常不错的。”
想了想,似乎是要安慰失落的唐磊栋,榕泽又开口了:
“唐兄你看,你这京官的主事是正六品,我这回京之前也就是个从五品的知州罢了,按着京官和外官的算,咱们也就差不多,没什么差别,所以啊,唐兄不必气馁啊。”
这话完全就是按着唐磊栋的脸面在地上摩擦了,榕泽此次的任命只会高不会低,按着这么算,榕泽三年前的官职就比唐磊栋三年后的官职要高了。
这对于起步相同的二人来说,起码在唐磊栋来讲,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后面唐磊栋都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很是勉强地和榕泽告辞,榕泽也没挽留,今日已经够了,吃碗面,很是开心地就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