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现在只剩下榕泽还有周乾楠了,当然了,还有一些侍候的人,倒不是榕泽不把他们当做人,而是说没什么可以第三个外人了,至于侍候的人,李忠现在可谓是管的滴水不漏,不会有谁有这个胆子往外面传。
榕泽看着周乾楠,李应那混球走了之后,脸色不再那么僵硬,但还是不怎么柔软。
“老四啊,我以前还没怎么发现什么不对,现在看看你,才发现你和其他弟兄相比,脸是比较板硬啊!”
榕泽这会儿也是为了和他儿子说说话,不打算说什么公事,刚刚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
周乾楠还有点不适应,不太习惯和榕泽这么相处,听到这话也知道不是在责备他,还听出了些调侃。
“和其他兄弟相比是有些冷硬了,只是性格如此,倒是讨不得父皇的欢心了。”
榕泽看着他,这只要不是嘴笨就好了。
“谁说你这样的不讨人欢喜了,你们都是朕的儿子,就算是不说漂亮话我也是喜欢的,更何况,你嘴可不笨,会说话的很,做事也有干劲。”
周乾楠很少听到这么直白的夸奖,或者说没有听过这样的话,更何况是出自这个既是君又是父的人之口。
“父皇言重了,儿臣并没有像您说的那般好,只不过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罢了。”
榕泽听了轻笑:
“你不必过度谦虚,你到户部的时间也不短了,做的事情如何我看在眼里,都知道,你先坐下吧,正好今日有空,我们父子好好说说话”
周乾楠顺势坐下,等着和榕泽开始难得的唠家常。
“放轻松些,只不过是说些生活的话而已,又不是问你公务上的事情。”
周乾楠手里还端着刚刚呈上来的茶,手边还放了他喜欢的糕点,心里很是复杂。
“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和父皇这般说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不习惯没事,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多和我说几次家常话就可以了,就会慢慢习惯了。”
“嗯,能和父皇多说话,时间久了自是会习惯,只怕弟兄们知道了,都会觉得羡慕。”
榕泽摆摆手不在意:
“他们啊,自然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倒也不打紧。你呢?成家还没多长时间,和你的妻子要多些时间相处,夫妻和睦才有助于你的阖家安稳。”
“嗯”
……
奉远殿内传来阵阵的笑声,可是把外面的人给急得不行,本来见了李应出来了,知道了肯定要还银子,撒泼耍赖都不行了,心情很是沮丧。
他们的沮丧和那些皇子的关系不大,还真是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这些皇子一个个心眼比谁的都多,见着周乾楠这么久都没出来,可真是抓心挠肺地想知道到底是在里面说什么。
心里还暗暗地想,也不知道父皇和四哥/弟说些什么,四哥/弟那么一张冷硬的脸,居然也能和父皇说这么久,看来他的冷脸也是分人的。
等到周乾楠出来的时候,想要打听的人很多,但也不好那么明显,就只有周乾震这么个亲弟弟敢凑上来了。
虽然很怵这个亲哥,但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周乾震凑到他面前:
“哥,你和父皇在奉远殿说些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你和父皇居然有这么多话可以说。”
周乾楠立马恢复成平时的模样,刚刚才融化的脸马上又凝固了:
“你时间很多吗?这次户部的工作还不加紧点,要是等其他人都做完了,我们还这没做完的话,那可就丢人了。要是你想要知道我和父皇说了什么,你去找找呀。”
周乾震看着他哥留下一连串震惊的问话就走了,反应过来才想要骂人,可又是怂怂的不敢骂。
哼 我要是敢去和父皇说话,还能来找你?
气呼呼地,周乾震决定去和他母妃告状,至于有没有人搭理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