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子安回到客房,看向身边的卓文:
“阿文,我爹和这泉安谷的霍谷主到底有什么交情?关系好不好啊?今天这事情,总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卓文还是一副严肃的脸,说出来的话也是硬邦邦:
“属下知道的不多,不过庄主为人乐善好施,和很多人交情都不错,属下在玄月山庄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过和泉安谷有什么过于亲密的联系,只是日常的礼节罢了。”
这话也很明显,那就是没什么亲厚的关系,顶多算是‘扶贫’。
卓子安点点头,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今日那霍谷主说的话,在场的人可没谁听进去了,按着宋明杰的表情,要不是几人身份有来头,武功也不弱,他觉得,泉安谷最想做的事情,可能就是灭口。
按着他的逻辑来,那四人死的不明不白,且皆有流霜钉的伤口,今日死的也是不明不白,简直就是个翻版,若不是霍谷主和三位长老利益破碎散伙了,那就是赤裸裸的复仇了。
两种猜想,他更加偏向于后者,因为三位长老死的日子不是同一日,要是利益破碎,那第一个死了之后,后面的二人绝对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还死得无声无息,复仇的话,那会是谁呢?
不单单只是他疑惑,简慕陵和阮成益走在一块,阮成益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等到没人的地方才问道:
“慕陵,你怎么了?时发现什么不对了吗?”
简慕陵摇摇头:
“师兄,我没有事情,只是觉着,这泉安谷的事情好像是越来越大了,不是简单的纠纷所能解释的事情。”
阮成益听了叹声说道:
“泉安谷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要求他人如何,只要坚守自己的本心,这段时间,你小心些。”
这话说出来,也很明显了,至于后面一句,也是和卓子安一样的看法,这要是逼急了,出了事情,难保不会有人做出什么事情来。
简慕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师兄,那我先去秦叔和菱歌那里一趟,和他们说些事情,他们二人毕竟不是江湖中人。”
阮成益看着他走远,想要嘱咐些事情,但又不好开口,其实,对于榕泽二人的身份,阮成益还真没有完全放心,但他这师弟,又真的是一头热的扎了进去,唉……
简慕陵关心是真,但心里还有其他的心事,这会儿榕泽见了到他院子里里面开始念念叨叨的大白兔子,心里也是无奈,这人品好是好,就是有些过于絮叨了,只不过,他是不如何受用,但对他女儿确实有用啊。
话总有说话的地方,简慕陵到了时间该走了,但眼神还有些犹豫,说道:
“秦叔,上次我来您这,遇见了一位送茶点的下人,不知道他在何处啊?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他询问一下。”
“哦,你是说那位啊,他就在泉安谷的厨房做事,至于姓甚名谁我也不知晓,还需要慕陵你去慢慢找了。”
“无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爹,你到底想利用他做什么?”
秦菱歌坐在圆桌边,手里还拿着一根简单的簪子,有些紧张地握紧它,看着简慕陵按着她爹的设想注意到了不对,到底是忍不住了。
“菱歌,出了灵鹤教之后,你倒是越来越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了。”
榕泽这个时候也不再是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倒更像是在灵鹤教那副疯批的模样。
“爹,你想做什么,菱歌没有权利说什么,只不过,简慕陵他就是个傻小子,还没有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人士的虚伪,他经不起我们的利用。”
“那又如何?就算是事发地时候,他身败名裂又如何?我行事又什么时候考虑过后果?我是秦儒,灵鹤教教主,你在灵鹤教生活这么多年,现在,倒是同情心爆发了。还是说,你喜欢这个傻小子呢?”
秦菱歌沉默了,手里用力抓着簪子的手更加用力,忍不住咬住下唇,眼睛微微放大,好一会儿才说道:
“那又怎么样?真的如此,爹就可以不再拉他下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