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昌安知道当年的真相，心如刀割。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无辜的，他善良可爱的女儿是无辜的。

可是现在知道又能如何呢，女儿已经不在人世。

“你既然爱我妹妹，为什么要娶顾长烟，你既然知道我妹妹是冤枉的，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们？”余鸿鑫愤怒开口，那双愤怒的眸子里燃起熊熊火焰。

范柏楠对于这件事始终保持着愧疚，低着头咬紧下唇，眼中复杂的情绪让人看出他十分痛苦。

“我当年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迎娶了顾长烟，其中也因为我母亲的原因，我这些年都很后悔，我没有勇气来面对你们，我害怕。”

范柏楠艰难的说出“害怕”两个字，身为一个杀伐果决的男人，说出这两个字需要多大的勇气。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来说呢，既然都知道错了，就一直瞒着我们，我不想面对我女儿被冤死的事实。”

余昌安颤抖着说话，老泪纵横，整个人都颓废像是又老了十岁一样。

在余昌安眼里，女儿的死亡就是这些人害的，当年的事他虽然不相信，可顾家已经拿出了证据，余昌安也就认了。

后来顾家出事，他余家也伸出援手，因为在余昌安眼里，是自己的女儿对不起顾长烟。

但顾长烟一点事没有，还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可自己的女儿呢。

傻，太傻了，傻的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我说的让您无法接受，可是我希望您明白，扬子从来不亏欠顾长烟，余家也不亏欠顾家。”范柏楠只希望将一切说清楚。

这是他亏欠的，他必须站出来。

再者这些事情本就是因他而起，由他来说清楚也是理所应当的。

顾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身子一怔，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因为小姑姑的关系，再加上小时候的经历，自己没少针对余家跟余笙，甚至还差点酿成大祸。

好在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弥补，一切都来得及。

“我之所以现在说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我想来亲自问问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范柏楠的话让余家父子身子一僵，有些难耐的看了眼余笙，又下意识看着范柏楠。

这男人不会是真的知道那件事了吧。

范柏楠看出他们的心虚，心里的疑惑消失了一点点，但还是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我今年跟顾长烟回来后，看到余笙的第一眼，我一直都在想，这丫头为什么跟扬子那么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那举手投足之间的倔强，那善良跟容貌，都跟扬子当初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范柏楠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调查，可是上次在纳城一别后，范柏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余笙在设计方面有天赋，这跟扬子十分相似，当年的扬子最喜欢的就是服装设计。

后来范柏楠经过多番打听知道余笙在服装设计上也有很好的天赋，只是余昌安从小将她培养成珠宝设计师。

这一切让范柏楠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说。

直到不久前，自己拿到了不少证据之后，他欣喜若狂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他要亲自来海城，亲自问问余家父子，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

余鸿鑫心里升起一抹不安，嘴唇微颤，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你，你想要问什么。”

范柏楠看了一眼余家父子，又看了眼顾墨，随即将目光固定在余笙身上，再也不挪开。

“我想问，余笙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什么？！

范柏楠一席话让顾墨震惊抬眸，再看向余笙有些质疑。

“小姑父你在开玩笑吧，笙儿怎么可能回事你的女儿，她明明是岳父的女儿。”她是余家的女儿，她姓余不是吗？

为什么现在成为了范柏楠的女儿呢。

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范柏楠没有直接回答顾墨的话，而是看向余鸿鑫道：“我调查了你的身体状况，你根本就不能生育，而你的妻子在嫁给你之前还生过一次孩子，这才是你心中的痛是吗？”

余鸿鑫没有生育能力？

既然是这样的话，余笙是如何来的？

她绝对不可能是陆曼萍在外面生的孩子，因为陆曼萍对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我也调查了，余笙被你抱回来的那个月刚好满月，而扬子就在前一个月因为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