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走,这天气就越冷的让人崩溃,哪怕是尤理这位自负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家伙,也不得不套上了件垃圾箱里掏出来的破羽绒服来御寒。
乱糟糟的头发,浓密的胡须,现在尤理已经不需要刻意去躲避监控了,背着麻袋走街串巷,跟小流氓干过架,与要饭的抢过地方,甚至还被几个拾荒人追打。
短短的时间,尤理也算是尝遍了人生百味,这对他的心态磨炼尤为重要,至少,让他那几近崩溃的杀戮欲望消散的差不多了。
你总不能去杀些小混子跟要饭的吧,那没意思,虽然尤理曾不止一次生出过杀意,甚至想过用压缩气泡枪还手,但还是忍住了,只凭着双拳,也算是打出了一片天,至少没人再敢惹他了。
看着眼前一条花花绿绿的河道,尤理紧皱着眉头,点上支烟蹲在河边叹息道:“从没想过,这皮革作坊弄出来的污水可不只是臭,还这么恶心啊,水都变色了,鱼虾也死光了,这不是要整到后辈都没法吃水了嘛。”
不容易熬到了半夜,路上已无行人,就连车辆都没了,尤理掏出一颗空间球扔进了花花绿绿的河里,眼看着水中起了泡,那散发着臭气的河水,也正在一点点被吸光。
半个多小时后,泥泞的河床上露出了那颗闪着微光的圆球,隔着几米远,一挥手,圆球不见了,扔下一颗蓄满水的自我分解型圆球,尤理就想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声沉重的咳嗽声传来。
“咳咳咳咳”一个伛偻着腰的老汉,打着手电,一边咳嗽,一边抽着根大烟袋,踢踏踢踏的往他这边走来。
“整天跟些垃圾打交道,咳咳,年纪轻轻,咳,就知道逃避,也不知道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咳咳,空有身本事也不知道为国效力。”
老人走的很慢,似是路过尤理身边,可是这话显然是对他说的啊,而且,这里根本就没大路了,把这再往前走,就是上山的小径了。
“大爷,你是在说我吗?”
“咳咳,老喽,耳朵背喽,上山采参去喽。”
说着,老头一步步往前走着,缓缓走过尤理身边,带起一阵旱烟味,往山间小径走去。
尤理看看正在上涨的清澈河水,再看看老头的背影,迈开步子追了过去。
从这老人出现在远处时,树系统就将他标示出来了,比上官玥他们还要明显的绿色框框,至今尤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正好,自己这也是最后一站了,准备在这周围山里玩几天就回家了,他不可能一直玩消失啊。
崎岖的山路,尤理走的并不省力,可他怎么加速,都跟老伛偻着身体,背着手的老头差了一截路。
这让他难免生出了好胜之心,还真不信了,他一小伙子,追不上个半截入土的老头了,追了再说。
这一追,就是半个多钟头。
“咳咳,老喽,不中用喽,连个小伙子都跑不过喽。”老头子坐在一块巨石上,拍打着腿脚,又抽出烟袋锅子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小声咕哝着。
“大爷,您把我引到这来,是有什么事吗?”尤理坐到老人旁边,点上支烟,轻声问道,此时他的额头也现了汗,这一段山路可不好走。
“夜路不好走,还有十几个山头,你可别跟丢喽。”说完,老人叼着烟袋,起来就往山下走去,还是越走越快的节奏。
可怜尤理这个有恐高症的人呀,在这漆黑夜里,借着璀璨的繁星,他还是吓的腿打哆嗦。但是得跟上啊,他越来越好奇,这位在树系统中标注的跟个绿人一样的老头,到底是什么人。
两人这走走停停的,便是一天一夜过去了,尤理算是彻底被震惊到了。
老人拿个小石子就能甩手打下飞行的山鸡,在山间看林人的木屋中弄了口铁锅,让尤理把舌头都差点吃下来。
这一路上,老人不说话,尤理也不问,就这样你走我追,你做饭我加料,一老一少倒是配合的默契。
“孩子啊,我孙老九活了一辈子,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这气机在你这岁数达到这地步的,这世上真是没有,可你竟然是半点不会用,你说说,你师傅是谁啊,我保证不打他。”孙老九一边啃着冰冷的干粮,一边喝了口混了原装酱的鸡汤,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气机,什么气机?孙大爷,我不懂,我只感觉您是个高人,又像是在带我去什么地方,我就跟来了,我真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尤理倒是真没撒谎,对于华国的武术,他是一窍不通的,如果说他跟尤大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