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然闻言,皱了皱眉头。`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追问道:“那些大夫现在可否还在宫中?”
小太监犹豫了片刻,长公主眼珠转了转,知道他心里有所顾虑:“你别怕,本宫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最后事情无论怎么样,也落不到你小小一个宫人身上。”
小黄门闻言,那颗悬着的心这才安稳地放在了肚子里。
他小声道:“那群大夫大都没什么可说的....”
长公主饶有兴趣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嘛....”
他神色有些古怪,不知是想到什么事情。
嘶地抽了一口气,接着道。
“那里面,倒是确实有个有真功夫的。”
“哦?”
小太监摇晃着脑袋,脑海里面开始回忆起那人给陛下献药的一日。
“那人看着模样,倒是年轻。”
“手下的那群大夫,却是一群上了年纪的糟老头子。”
“不过啊,听闻,那些老头子,也都是各地来的,有些名望的大夫了。”
他神情有些疑惑:“却不知为何,拜入这年轻人手下,跟着他又学什么行医的功夫...”
李忆然脑海里过了几遍此事,也觉得确实有些古怪。~d¢i.y-i,k¨a*n~s\h~u-.+c′o+m?
“那此人必定是有些看家的本领了。”
长公主幅度不大的笑了笑,一边挑着眉,一边看着小太监。
只是那人似乎陷入在自己的回忆里面,没有注意到长公主这边的神色。
“是啊。”
“那年轻人十五来进献的药。”
“那药不似往常的寻常方子。”
“看着,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李忆然被他勾起了兴趣。
“倒像是....按大夫的说法,是什么仙丹!”
说到此处,他有些惶恐地四处看了看,似乎对于此事还是有些顾虑。
“哎呦!公主,今日这事儿,您可千万不能同外人说啊!不然小的这一条贱命,都不够被砍几次头的!”
李忆然颔首示意并不会外传此事。
但是却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害怕?”
小太监咽了口吐沫,声线变得颤抖起来。
“他给陛下献药这事儿,都是私底下的,除了我们这些内侍,其他人当真是不知道的,公主您倒也确实是好运,找对了人。”
李忆然轻轻笑了。
关于此事不可置否。
小太监继续道:“陛下的病,您也知道的,最不喜外人讨论,就算是我们这些内侍,也是万万不敢多言的。.8*6-k.a,n~s-h*u*.′c\o.m¨”
“献药的前几日,陛下的身子,已经连续病了有半旬之久....”
李忆然眼珠子转了转,想起前段日子言卿尘同她说的,陛下有好久没有上朝,朝中一直都是由言宰代政的。
“看来此事,确实是真的...”
“那日有个多嘴的宫女,把此事同外人说了,恰好被宫中的管教嬷嬷看到了,陛下大怒,当即就把那宫女杖毙了,那日的惨叫声,咱家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呢....”
李忆然挑了挑眉:“那你为何今日就敢把此事说给本宫?”
小太监的脸有些不自然的抽动了几下,接着露出一个有些谄媚的笑。
“这.......最近太子爷那边,不是局势不太好么,俗话都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
“咱家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太监,但是这道理还是懂得。”
“今日把此事告知公主,也是希望公主在日后能多多庇佑一下,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求到了什么危机关头,留咱家一条小命而已,如此罢了。”
看来,这宫中的局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他一个小小的宫人都能看出,其他人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大家都装作不知道似的,继续过往日的清闲日子罢了。
这宫中的事情,坏就坏在这里。
李忆然了然,随手从发上拔下一支玉簪。
小太监的脸上露出几分藏不住的窃喜。
李忆然面无表情,把那簪子放在了他手里,接着道:“那之后,陛下那边若是还有什么动静,也劳烦公公通知本宫一下了。”
小太监把那玉簪放在手里,眼神就没从那财物上移开眼睛,只是嘴里碎碎念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李忆然当然不相信什么真心。
只是这一道,还是要走的。
至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