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妩嘟囔道:“属下已然把过脉.....这毒无药可解。”
她沉沉的喘息着,过了片刻又道:“不过.......,王爷您就是药。”
闻言,裴寂眸底神色瞬息万变,深的无底,暗流激涌,“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池妩叹了口气,悠悠道:“您可快些吧,如若不然属下真得死了。”
裴寂面色一沉,这人是单纯把自己当解药了!
可.....总不能让旁人来当解药吧?!
池妩瞧着他佁然不动,手上一用力,扯着他的衣襟猛的把他掼到了床上,还是那么自上而下的睨着他。
“王爷,您就从了属下吧。”
闻言,裴寂脸更黑了!
池妩那双往日不显波澜的眼眸,如今已然噙着微光,又水又润,朦胧又迷离,整个人妖媚如火。
可是......
那态度,却是狷狂得很!
***
半个时辰后。
池妩的毒已然解了,只是那眼眸了再也没了狷狂之色。
裴寂瞧着她在自己身下茶蘼绯艳,哪能就这么放过她?
池妩感受着他的动静,眼眸微微瞪大,微微喘息着打着商量道:“王爷,那毒已然解了。怕是不必........”
裴寂冷哼了一声,声音已然低哑,“把本王当解药,这就算了?”
话音一落便又凑了上来,那手指探向她的腰肢,很是不知餍足。
池妩再一次在他的轻抹慢捻中了失了神志,他的呼吸随着细密的汗珠交混落下。
她忽而觉得他这解药未免太过尽职尽责了些。
***
在池妩成功下榻之时,已然卯时了。
她瞧着地上碎裂的衣裳,陷入了沉思,人就那么僵在了原地。
裴寂的目光紧紧的跟着她,她满头的墨发直直垂落到腰间,泛着微微乌亮的光泽。
她没有可以遮挡的东西,方才争抢被褥是他赢了。
裴寂悠悠道:“不是要走?”
池妩闻着这屋内的旖旎味道,老脸一红,甚至不好意思转身瞧他。
她背对着他,悠悠道:“王爷衣裳放在何处?”
裴寂不紧不慢的起身拿起地上自己的里衣随意套上,而后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拿出一身衣裳递给池妩。
裴寂意味深长的说道:“记得还回来。”
池妩脑仁一紧,接过衣裳也是仔细穿戴了一番,才道:“属下先走了!多谢王爷相帮!”
裴寂声音再听不出情绪,只道:“去吧。”
池妩速度极快的收拾了自己的碎衣裳,应声退了出去。
听着她飞跃而去的声响,裴寂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今日一遭,裴寂知晓她的确是‘有过夫君’之人,可是他也很震惊于自己竟然毫不在乎。
只是想到她也曾....... 却还是忍不住嫉妒得发狂!
他想他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无关身份,无关地位权势。
他忽而有些庆幸,若不是她家里遭逢那等变故,他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与她相遇?
可如今出了这事儿,他觉得总得对人家负责,让她当自己王妃也不是不行,若是事情顺利,再让她坐上那天下女人的至尊之位也是可以的。
可是那人压根儿不想让人知晓她和他有了什么,更不在乎他,就别说什么王妃之位了!
她真是毫不在乎,他甚至不知道她在乎什么,除了那些赏银!
他倐尔生出了些无力之感,他好似拿她完全没有办法。
***
池妩回到自己院中,那真是惨得不行,她换下裴寂的衣裳,而后还得自己在院中一壶一壶烧着热水。
还顺手把裴寂的衣裳扔进了小炉子,那炉子被塞满,冒出了浓浓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