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这话你可和你闺女说。
“下去吧。”
待肖父一走,隐二进屋问道:“王爷,可要用早膳吗?”
隐二话音一落,裴夫人便带着裴菱来了,那看向裴寂的眼神也是越来越瞧不上的感觉。
“用什么早膳?被人骂成那个样子还有脸用早膳?”
裴寂觉得脑子更疼了,“母亲怎么来了?”
裴菱掏出瓜子默默的坐在一旁的小榻上。
裴夫人道:“你昨日惹了那么大的事儿,肖国公怎么说?”
裴寂把肖父方才想出来的东西重复了一遍,裴夫人听得翻了个白眼。
“你丢人也便罢了,现下要拉着全家人陪你一起丢人!你再喜欢人家......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
你这连一点子端倪都没有竟敢就如此说了出去,真是..........”
裴夫人默了默,又道:“你去和肖国公说,那日待我走回府了,再扔。你在后头。”
裴寂:................
裴夫人拉着裴菱又走了,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裴菱挑着眉转身看向裴寂的眼神属实欠揍。
裴寂冷眼瞪了回去,裴菱默默收回目光。
裴寂捏着眉心,朝隐二道:“京都的防卫加强,三国使臣还要等大婚之后才走,大婚之期还有一个月不到,不可出什么差错。”
隐二道:“是。”
他退出书房还没忍住多看了裴寂一眼。
王爷不就是去国公府睡了一夜,脸色怎会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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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初。
池妩醒了。
宫蓝羽听着声响,得到回应便送了温水进去。
“宫主,温水备好了。”
池妩打了个哈欠,道:“嗯。”
而后宫蓝羽便开始了收拾屋子,屋里也不乱,只是那床榻,瞧着是有些乱的。
桌上那个眼熟的玉佩........ 这不是裴寂的东西吗?
“宫主,这个玉佩放哪儿?”
池妩眯着眼看了过去,“什么玉佩?”
宫蓝羽把玉佩送到池妩手中。池妩看了半晌,成色不是很好的白色刻着大雁的玉佩,是有些眼熟的。
“谁的?”
宫蓝羽静默了一瞬,道:“昨夜谁来了,便就是谁的。”
池妩挑眉道:“嗯。”
宫蓝羽嗫喏了一阵,好似很难开口的样子,又道:“宫主不好太过沉溺于男女情欲的,毕竟还没个名分。”
池妩看向她,过了半晌,不紧不慢道:“那又如何?”
宫蓝羽躬身道:“若是传出去,宫主的名声便毁了。”
池妩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也不是没给他名分,他现在是我的姘头。”
宫蓝羽:..............
“属下先行告退。”
池妩摆摆手,示意她下去而后便起身洗漱去了。
过了一会儿,屋外响起了打斗之声,几息之后便没了声响。
乔南兮进屋道:“宫主,来人自称是南启六皇子。说是上门求医的。”
池妩道:“在院子等着。”
“是。”
池妩从床榻上找出那根硌了她一夜的簪子,随意的把一头墨发簪在脑后便出了屋子。
只见那人被乔南兮如捆猪一般捆得死死的,还被绑在了亭子的柱子上。
的确是南启六皇子,巫寒枫。
“什么事儿?”池妩说着话便坐到了亭子里的石凳上,那手指又开始敲击着桌面。
巫寒枫仔细看了池妩一眼,她属下绑了别国皇子,她竟然一点也不慌?
他想了想,斟酌着道:“我上门求医,因着些私事儿也不好直接走正门,才出此下策走了围墙,万望郡主恕罪。”
池妩多少知晓些他在南启的状况,想必是不能光明正大的上门求医的,可是她也不在意,毕竟实在与她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