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也没拆穿,日日让他干两三倍的活儿,后来他实在受不了,这才动起手来。
他哪里知道宫主离开京都时,把地藏宫的人全都叫来京都了?
他隐藏了这么久也不见伤人,属下便先做主留了他一命,等着宫主回来处置。”
池妩抬了抬眉梢,“长得还算不错,武功是比你弱,你喜欢吗?喜欢你就留下,不喜欢就继续让他干活。”
乔南兮:........
及殷:...........
“宫主未免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能委身于女人?!
主仆两谁都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池妩一摆手,乔南兮就提着人退出去了。
笑话,晟帝身旁的人可是全都死了的,留下这么一个漏网之大鱼,谁不在找他?
谁知道他之前做了些什么腌臜事儿?现在可只有池妩能保他。
哪怕保了他,他还是得等事情查清楚后赎罪的。
***
裴寂回自己院子沐浴完就被裴夫人叫到前院用膳了。
那两道目光,灼烧着裴寂的脸。
“咳...咳咳....”
“怎么?家里的饭菜不合胃口?还被噎了?”裴夫人面露关怀,眼底却蕴含着杀气。
裴寂没说话,裴菱开始添油加醋。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摄政王疯了,竟敢私下集结百万大军,那些个大臣都上书说要诛你九族呢!后来又说拿我和娘亲下大狱呢!
哎呀,我和娘亲规规矩矩的在京都,谁知就要被下大狱了?娘亲你说奇不奇怪?”
裴夫人冷哼道:“是啊!的确很奇怪,这不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吗?这祸事实在是来的蹊跷。
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啊!你说是吧?”说完又看向裴寂。
裴寂又咳了两声,“池妩出了点小事儿。”
两人异口同声凑近问道:“什么事儿?”
裴寂一脸的意味深长,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
“说了咱们全家一起死吗?”
这话一出,算是打消了她们想继续追问的念头。
那就是关于池妩的要紧的事儿!那可是不能细问的。
“罢了,你自己个儿吃着吧。”裴夫人说完便和裴菱一块儿站起身,好似就是来走个过场。
翌日,元极殿。
众位大臣终于见到了调派百万大军的始作俑者,大晟摄政王。
可偏偏当着这个周身皆是冷肃戾气之人,那是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人不在朝堂,他们好似差点忘了,曾经就是这年轻的摄政王虽然日日装病,可是一上朝也是日日都能把前晟帝气个半死,偏偏还拿他没有任何法子。
一转眼人家送着新帝登上了皇位。
现在正是棒打出头鸟的时候,谁敢触这个霉头?
宫忆安在上首龙椅之上由着他们尴尬了好一会儿。
呵,这些个狗贼!
裴寂不在的时候,那是日日都有那么些话,如今人回来了,硬是一句话都没了。
这不是欺负人吗?!
还是得‘人仗狗势’啊!
裴寂瞥了宫忆安那无比闲适的神情一眼,“陛下不是有话要说?”
宫忆安收敛神情,轻咳了两声,“户部尚书,朕要的粮草,备齐了吗?”
户部尚书躬身道:“回禀陛下,半个月内,粮草会秘密到达北源城粮仓。”
宫忆安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和苏淮离宫之前就摆明了告诉他们自己要去接裴寂回来。
之前让他们准备粮草,个个都有许多话搪塞过来,个个都不想冒险去打北疆,如今知道裴寂要回来,做事儿倒是积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