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主公给他二人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袁绍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大帐外道:“将二人杖责五十大板,官降三级原职留用!”
“是!”帐外士兵立刻将高览与张郃带出了大营。
袁绍急的是团团乱转,这时候又有士兵来报。
“主公,淳于琼将军求见!”
“见!”袁绍怒吼一声,满腔怒火。
淳于琼被带进了中军大帐,两只耳朵没了,鼻子也没了。
“主公饶命,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啊!”
袁绍瞪眼:“为何如此狼狈?”
淳于琼道:“曹操劫了乌巢,留我一命,割了我的耳鼻!”
袁绍顿时觉得心口堵塞。
想当年,曹操在洛阳当他小弟的时候,袁绍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阿瞒,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割了你的鼻子和耳朵。
这只是当面袁绍吓唬曹操的话。
可万万没想到,曹操今日用淳于琼来羞辱自己。
“啊……”
袁绍仰天大呼,一口老血喷出,人也昏厥过去。
“主公!”
大帐内所有文臣武将惊呼出口,纷纷上前搀扶袁绍。
夕阳西下,曹操终于带兵回到了本部大营。
文臣武将纷纷入了中军大帐,向曹操逐一汇报战况。
高览与张郃劫营,两军混战半日有余。
斩首敌军近万,俘虏数千人不止。
“哈哈哈!”曹操大笑起来:“乌巢屯粮皆被焚尽,袁绍又劫营失败,袁军气数尽了!”
“恭喜丞相,贺喜丞相!”大帐内文臣武将纷纷拱手向曹操道贺。
曹操起身:“传我令,军中设宴,犒赏三军!”
“丞相英明!”文臣武将纷纷大笑起来。
当夜曹营内文武欢聚一堂,推杯换盏不断,将士们高歌不停。
喝了几杯酒之后,曹操便将儿子曹丕叫到了身边。
出兵乌巢之前,曹操让儿子去见过刘闲。
这会儿,是想听儿子的汇报。
曹操道:“说说看,你师父都说了些什么!”
曹丕竖起两根手指头:“一件公事,一件私事!”
曹操追问道:“公事是什么?私事又是什么?”
曹丕解释道:“公事是,我师父料定袁绍劫营失败,且亲口告诉我,还可趁机劝降敌将!”
“敌将?”曹操一愣,有些震惊,有些不解。
这时候,许攸端着酒壶笑着过来了:“丞相莫非还没有听出这话中的玄机吗?”
曹操不解:“有何玄机?还请子远示下!”
许攸道:“重兵劫营而不救乌巢,必出自郭图之策,高览与张郃一向与郭图不和,兵败以后郭图急于开脱,自然甩锅于二人!”
“哈哈哈!”曹操笑了:“如此说来,高览与张郃必不满袁绍!”
“正是!”许攸点头:“这位曹吉先生所说的必然是高览与张郃了,此时劝降二人水到渠成!”
“好!”曹操点头示意:“烦请子远替我修书一封,我派人亲自送入曹营!”
“小事一桩!”许攸微微一笑。
曹操喊人取来笔墨纸砚,许攸当场书写劝降书。
曹操将书信交给赵达,务必送到张郃手中。
隔日一早,张郃出大帐穿靴子的时候,发现里面藏着一封密信。
他留了个心眼,躲到了茅房偷偷查看。
看到是许攸亲笔所书,劝降二人弃暗投明,不由得一阵暖心。
当天夜里,张郃便去寻高览。
两人虽然都挨了五十军棍,但实际上屁股都没有开花。
行刑的士兵都觉得两个人冤枉,不敢下死手。
张郃问道:“将军,今日可曾去见过主公啊?”
高览摇头叹息:“我去过中军,守卫说了主公不想见我,但我听说淳于琼已经被斩了!”
张郃点头:“如此说来,我二人已经被主公所疏远了,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