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愣住了,诧异的望着杨修:“白马不是马吗?”
杨修立刻道:“启禀公子,白马非马!”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杨修。
说白马不是马,这特么的不是没事找事吗?
这杨修当真是喝多了。
曹丕一向脾气软,笑着道:“德祖喝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并未喝醉,公子请听我细说!”杨修笑着道。
曹丕望向了刘闲,后者微微点头示意。
“好,愿闻其详!”曹丕点头。
杨修招手,让丁仪把曹植的白马给牵来。
众人纷纷望向了杨修。
杨修上前摸了摸马脖子,然后道:“诸位且看这匹白马,它不是马!”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
都以为杨修喝多了。
可杨修却开始侃侃而谈。
“马是对畜生形体的规定,白马则是对一匹马颜色的规定,形体和颜色的规定是不同的。”
“所以说,对畜生形体的规定再加颜色的规定,便不同了,因此白马与马是不同的。”
曹丕皱眉:“你的意思是,马有了颜色就不同于马了。”
“没错!”杨修点头。
曹丕笑了:“可这世上没有无颜色的马,那么,有颜色的马都不算是马了吗?”
杨修立刻回答道:“马是有颜色的,所以有白马,黄马,黑马。没有颜色的马才叫马。我说要白马,你不能给我马,要给我白马!”
曹丕脸都黑了,感觉自己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白马不是马?那特么的是什么啊?
可明明知道杨修在狡辩,刻意刁难自己。
可绞尽脑汁,却不知道如何反驳杨修。
这才是最尴尬的。
杨修继续说道:“公子随军征战,不常读书,我可以换个说法。”
曹丕点头:“你说!”
杨修又说:“马车不是马,是马和车的共同体,白马则是马和白色的共同体,所以白马非马,马车非马!”
曹丕:“这?”
“哈哈哈!”曹植几人纷纷大笑起来。
他们要看的就是曹丕此刻的窘态。
自以为得胜的杨修立刻将矛头指向了刘闲:“祭酒大人以为我说的对吗?”
刘闲微微点头示意:“对对对,非常的对!”
“哈哈哈!”杨修,曹植几人再次大笑起来。
可刘闲又说道:“我也要有一事,向请教德祖!”
杨修笑了:“先生不耻下问,但说无妨!”
刘闲微微一笑:“敢问杨德祖还算是个人吗?”
此言一出,杨修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我与阁下理论,阁下何故辱我啊?”杨修冷脸看着刘闲。
“是啊!”丁仪也跟着帮腔:“大家都是为丞相做事,祭酒大人何故辱骂杨主簿?”
曹植则是道:“二哥,刘子鱼此举多少有些过分了吧?”
曹丕没敢说话,扭头望向了刘闲,又看了看庞统和鲁肃。
刘闲气定神闲,庞统和鲁肃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误会了,误会了,一定是误会了!”刘闲笑着开口。
“误会?”杨修问道:“误会何在啊?”
刘闲解释说道:“正因听了德祖的白马飞马之论,我方才有此一问!”
杨修问道:“这二者,有何关联啊?”
刘闲笑着说:“人是对生物的规定,名字则是文字的规定,文字的规定加在人身上,那就不是单纯的人了!”
曹丕听明白了刘闲的话,立刻指着杨修道:“你是人,但你有了杨修这个名字,你就不是人了啊!”
“对啊!”刘闲也说道:“大家可以说你是杨修叫你为杨德祖,但唯独不能说你是个人啊!”
“你们……”
杨修指着两人,气的脸都黑了。
典型的挖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哈哈哈!”曹丕几人纷纷大笑起来。
丁仪,邯郸淳连头都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