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和陈武的尸体横放在中军大帐内。
吕蒙和潘璋跪在地上谢罪。
其余文武列于两侧。
吕蒙抱拳道:“请主公降罪!”
潘璋耷拉着脑袋说道:“此战皆因我好大喜功,害主公身陷险境!”
“你们起来吧!”孙权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此战惨败皆因我而起,幼平与子烈皆因我而死啊!”
跪在地上的潘璋扭头望了望吕蒙,后者一言不发。
“起来吧!”孙权再次开口。
“遵命!”
吕蒙和潘璋这才站起身来。
孙权道:“即日起,潘璋率部严守大寨,谨防刘闲再来偷袭!”
“遵命!”潘璋抱拳,快步离开了大帐。
孙权缓缓的走到了周泰和陈武的尸体面前,突然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子烈,幼平啊……”
“主公,节哀啊!”吕蒙和陆逊赶忙上前将孙权搀扶起来。
可孙权的泪水止不住落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他们啊!”
大帐内的文臣武将们看得纷纷泪目。
吕蒙道:“主公,行军打仗免不了死人,您何必如此呢?”
陆逊也说道:“主公,此战之败并不是因为您一人的过错!”
孙权反问陆逊:“不是我的过错还能是谁的?”
陆逊拱手道:“刘闲率精悄无声息兵入合肥城,这是我军情报出错!”
“我军情报工作,有待加强!”孙权重重点头,心里少了几分愧疚。
陆逊又说道:“我军破柴桑入皖城,军心大盛,已成骄兵,自然对曹军毫无防备。”
“言之有理啊!”孙权点头。
陆逊又说道:“大都督诈病赚柴桑,文聘尚且守不住。刘闲偷入合肥城袭我大军,主公兵败在所难免!”
这番话,忽然让孙权的心里舒坦起来了。
文聘也是荆州名将,尚且败在诈病的周瑜的手上。
他孙权败给偷入合肥的刘闲,也不算丢人啊!
陆逊继续说道:“我军两胜一败,仍胜过曹军一阵,两座城池皆在我东吴手上,主公又何必沮丧?”
“哈哈哈!”孙权忽然笑了,大帐内的将军们也活跃起来了。
虽然打了败仗,但是皖城和柴桑城都已经收入囊中。
从整体的战局来看,根本没有输。
孙权道:“我部当养精蓄锐,再战合肥,一雪前耻!”
陆逊双手抱拳:“主公英明!”
孙权拔出宝剑,高声道:“诸将听令,即日起养精蓄锐,三日后再战合肥,一雪前耻!”
大帐内的众将纷纷大吼:“养精蓄锐,再战合肥,一雪前耻!”
三日后,孙权坐守大营,派吕蒙和潘璋领三万精兵到合肥城外叫阵。
潘璋单骑上前,高声叫骂道:“城中守将何在,速来与我潘璋决一死战!”
城上无人答话,随后高挂免战牌。
“合肥鼠辈,无人敢与我一战吗?”潘璋大怒,疯狂叫骂。
可城头上并无一人回应潘璋。
叫骂了半个多时辰,潘璋口干舌燥,返回军阵向吕蒙报告。
“都督,任凭我如何叫骂,合肥城内鼠辈们不敢出战!”
“哈哈哈!”吕蒙大笑起来。
潘璋不解:“都督为何大笑?”
吕蒙说:“刘闲是曹吉的真传弟子,先前死曹吉守城,如今已经是图穷现匕首,坚守是他唯一的策略!”
潘璋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刘闲根本不敢与我军正面交战!”
“没错!”吕蒙点头:“先前他趁我军不备偷袭,如今再无偷袭之机,绝不敢战!”
潘璋追问道:“那我们还要叫阵吗?”
“叫!”吕蒙道:“派三千大嗓门的士兵到城下叫骂刘闲,把张辽和赵云的老底都给我掀出来!”
“遵命!”潘璋抱拳示意,立刻点兵杀到城下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