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摔碎酒壶,拎着自己的猎弓就走远了。
随后,刘闲也上了马车,回到了建业城中。
一回到馆驿,庞统便溜进了刘闲的房内。
“怎么样?”
“大事可成了!”刘闲点头示意。
“太好了!”庞统笑着点头。
刘闲说:“孙绍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庞统说:“孙绍没有动作,鲁肃倒是来寻你了!”
刘闲摇摇头:“子敬这时候来,恐怕是有事啊!”
“要见他吗?”庞统问道。
“见吧!”刘闲说:“晚上我备上小火锅,你带子敬一起过来喝一杯!”
“好!”庞统点头示意。
当晚,刘闲的房内架起了火锅。
好酒好菜,以及孙权刚刚猎到的鹿肉,全部上了桌。
“子敬,好久不见了!”刘闲率先举杯。
“是啊!”鲁肃感叹到:“上一次与子鱼兄对饮,还是在合肥啊!”
“请!”刘闲伸手示意。
“先干为敬!”鲁肃举杯一饮而尽。
房内,火锅热气腾腾,三人推杯换盏不停。
气氛很快就融洽起来。
刘闲知道鲁肃有事,但他有不开口,索性直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子敬今日找我有事,为何又不开口啊?”
“哈哈!”鲁肃摇头苦笑:“果然是你刘子鱼,一眼便看穿我的心思了!”
刘闲道:“没关系,都是老朋友了,说吧!”
鲁肃点点头,将藏在衣袖中信封放在桌上。
刘闲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糜芳写给步骘的信!”
“没错!”鲁肃点头:“步骘暗中支援关羽粮草辎重,皆是我所为!”
刘闲说:“你的意思是,孙绍全然不知?”
“没错!”鲁肃点头:“我家主公,全然不知!”
刘闲却摇摇头:“子敬莫非当我是傻瓜?”
鲁肃摇摇头:“我主只知冰山一角,不知道个中细节!”
“这才像是实话!”刘闲点头。
鲁肃赶忙起身,当即向刘闲躬身行礼:“我鲁肃平生没有求过谁,今日求你子鱼兄念在昔日曹营情分,放过江东一马,我鲁肃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刘闲摇头:“这话说大了,我一个小小使者,怎么可能不放过江东?”
鲁肃说:“主公说了,如何处置我,全听子鱼先生的!”
“听我的?”刘闲震惊不已:“这是你们江东的家事,听我的算怎么回事啊?”
鲁肃又说道:“您说怎么处置我,我家主公就怎么处置我!”
“这不是难为我吗?”刘闲摇头叹息。
鲁肃也摇了摇头:“正因如此,我才亲自来见你啊!”
“你们这是道德绑架啊!”刘闲摇头:“子敬知道,无论是我还是魏王,都舍不得杀你!”
“或许是吧!”鲁肃淡淡点头,并不十分确认。
刘闲说:“江东的内政,我不会干预,但我必须要一个满意的结果,江东要给魏王一个交代!”
鲁肃问:“怎么才叫满意?”
刘闲道:“魏王要知道,步骘到底给了关羽多少粮草,多少甲胄,详细到每一把刀剑!”
“还有吗?”鲁肃又问道。
刘闲说:“下面的人,该抓的抓,该杀的杀,绝不可偏袒!”
“我记下了!”鲁肃拱手示意。
“就这些!”刘闲说完,托起了鲁肃的胳膊,语重心长的道:“子敬,委屈你了!”
“不委屈!”鲁肃摇头:“多谢子鱼兄了!”
“嗯!”刘闲点点头:“那你就回去见我那大外甥吧!”
“好,告辞!”鲁肃拱手,倒退着离开。
出了馆驿,立刻进了吴侯府。
孙绍和张昭早就等候多时了。
“子敬,事情谈的怎么样啊?”张昭问道。
鲁肃说:“幸有子布多谋,刘闲果然并无杀我之心!”
“那就好!”张昭满意的点点头。
让鲁肃去向刘闲认罪,正是他张昭的攻心计。
“那他是怎么说的?”孙绍追问道。
鲁肃说:“无论是他还是魏王,都舍不得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