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饭放松一下。再说呢,索教授也是我的同事不是?”谢冬梅温声细语,娓娓道来的腔调很让人受用,听得人如沐春风。
高老太太和庄惠茹对看了一眼,那意思就是,你看看人家这谢教授,说话这个好听,真的是没说的,滴水不漏啊,谁都没忘了提及,还都让人感觉情深意切,难怪呢,这小陈珊在这样的书香门第里长大,书香气熏也熏得差不多了。这活该人家能长成现在这样完美的青年科学家的模样。
“谢教授,那有事您随时跟我说,电话微信都行,我都可以随叫随到,我主家真的都嘱咐过了,本来高老太太还非要我给陈珊送五万块钱过去,我没接,我说我打给越越的五万块钱他都给退回来了,别说您的钱了,俩孩子真不会收的。我也知道您和陈教授不缺钱,但是我的心意,不然您跟珊珊说说,我不做点啥心里特别过意不去,好吧?”姜玉萍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空有一身力气使不出来的遗憾。这跟谁说去。
“姐,我也不叫您克俭妈妈了,姐,你放心吧,我替你好好照顾,等过几天吧,孩子做手术那天,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那天我通知您,你也来,咱们一块儿给孩子加油打气,好不好?钱就先不说了,我要没有我跟您说,这行不行?替我谢谢高老太太和庄总,让她们也放心。”两个人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陈羽良说:“小胡,你妈妈真的特别不容易,你要好好孝顺她啊。一个人拉扯一个孩子长大成才,这可不是简单的事。”
胡克俭脸红了,说:“我这是什么才,咱家陈珊那做出一定成就的青年科学家,这才是成才吧,我,成人还差不多。”
大家都笑了。这孩子,够谦虚的。
谢冬梅想的是,人间值得,这样的亲情友情爱情,这样的温暖如春,真好。没有人能够忍受没有意义的苦难,只要这苦难彰显光辉的人性,那么经历也变成了一种财富。
想到陈珊生母,错过了陈珊在她身边的成长,其实错过虽然是种遗憾,可是她也应该知道,错过在人生里其实是种常态。
谢冬梅忽然知道,下次有机会见到陈珊生母的话,她知道可以跟那个经历也不少的中年女性谈点什么了,就冲她能为了女儿好而送出去女婴,并且时刻关注着这个被送出去孩子的未来,生母和养母是能共情的。这一点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