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志没想到眼前这位钟伯居然认识师父,立刻抱拳,恭恭敬敬说道:“正是家师!”
“好哇,好哇,四十年前我与你于天神山一别,本以为今生无缘再见,没想到今天居然见着你的徒弟!这就是天意呀!”
说着说着,钟伯红了眼眶。
刘云志在一旁,也知道钟伯刚才说的话是给师父听的,他没想到钟伯居然见过师父。
不过,钟伯和师父看起来相差十多岁,难不成他们还有交集?
想到这里,刘云志连忙问道:“不知老先生是如何认识家师的?”
钟伯看了看刘云志,叹口气说道:“当年,我还是十几岁的时候,便去了天神山做了学徒,那时候你师父他还没来,山主那时整日愁没人能继承他的衣钵,便广招学徒上山,我便是那时候上山的。”
听到这里,刘云志也想起来,当年师父确实说过天神山这个名字,不过其他的,师父也不愿多谈。
那时候自己也只知道这是一个山名,以为师父只是去过那里行医而已,所以也没有多问。
如今看来,这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我……曾经听到过师父提到天神山,不过关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听刘云志这样说,钟伯一点也不意外,说实话,就算王德阳从来不提天神山,他都觉得正常,毕竟当年的事确实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你师父他不愿说,是因为心里有怨呀!”钟伯觉得今日要不是遇上王德阳的徒弟,这些前尘往事怕是会被他带进土里,也不会说出来。
听到这里,刘云志更加疑惑了,“难不成师父在天神山出了什么事?”
钟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当年山主要求寻遍天下八岁至十八岁的孩童和青年,只要是对医术感兴趣的,便就跟随他去天神山学医,从这些人中选出能继承他衣钵的学医天才,我当年也是因此才进入天神山。”
“不过,我不是山主要找寻的天才,我资质平庸,只跟着山主学了一些皮毛。后来,过了两三年年,山上来了一个人,就是你的师父,不过那时他已经我认识多岁了。在山主看来,一个人的潜质就在八到十八岁之间,过了这个年纪,就算有点本事,那也不过是江郎才尽,撑不了几时了!”
“但是师父的医术并不是江郎才尽,我跟着师父的时候,师父的医术还在逐年的递进,别的我不清楚,但是在淮水,还未曾有人的医术能超过我师父。”
刘云志觉得这个山主太目光短浅了,怎么能以人的年龄来作为判断人资质的条件呢?
再说了,学医讲的不是天分,更重要的是学医者的内心,是不是喜爱医术?是不是怀着拯救苍生的理想?
“你说的对,你师父属于那种特别有天资的人,但是山主坚决不肯破例,你师父倒也是心气儿高,扭头就走,不过走之前,他要和山主比试一番医术。”
“比试了吗?”
钟伯点点头,现在回想起当年的那场比试,他还记忆犹新。
“比了,不得不说,你师父当年已经算是医术界的佼佼者,因为他想学西域制毒,所以才要进天神山的,可惜被卡在了年纪这方面。”
“那最后谁赢了?”其实他不问,他都知道肯定是师父赢了,要不然也不会让眼前的老先生记忆这么深刻。
刘云志急切地询问,让钟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道:“自然是你师父赢了。不过山主也不是那么没肚量的人,他输了之后,当即决定破格让王德阳进入天神山学习,可惜,你师父性子傲,坚决不肯,扭头就走,牛都拉不回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