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言见求江沐尧无望,便也不再纠结此事,留下来陪他用了早饭顺便相谈甚欢。
“小姐,您怎么了?”春燕看沐云脸色不对,担忧地问道。
“没事。”
春燕见她这样,便知道肯定是早上去看大少爷的时候遇着姑爷了。
姑爷也真是,这么多日子没见去见大少爷,这下知道冤枉小姐了,就开始献殷勤了,真可恶!
“小姐,您打算什么时候原谅姑爷?”
“不知道,再说吧!”她压根就没打算原谅。
“婢子听陆文说,那段时间姑爷在外面寻药可辛苦呢,最主要还被骗了,更离奇的是他们被骗了,还不知道骗子是谁?您说说,他们是不是很好笑?”
沐云:“……”
春燕本想逗小姐开心,拿姑爷的囧事乐呵乐呵,没想到小姐看起来压根不感兴趣,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想到这里,春燕不得不再找话题,“小姐,孙姑爷今年不知道能不能中举呢?”
春燕的话让沐云想起来,孙尚霖今年确实要科考,不知道结果如何?
“拿纸笔,我要给秀雨写信。”
“好嘞,婢子这就去拿!”春燕见小姐愁云散开,立刻欢喜地跑去拿纸和笔。
“你个逆子,你一大早在这里装神弄鬼,是皮痒了吗?”陆鹤年一大早起床,就看到陆泽玉凶神恶煞地站在院子里,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破口大骂。
陆泽玉昨夜陆泽言走了之后 ,就来到陆鹤年的德正苑,死死盯着院门上的三个大字,一直到天明。
如今,陆鹤年醒了,他便毫无顾忌地站在院子里准备挑战陆鹤年。
陆鹤年见陆泽玉光恶狠狠地瞪着他,却一个字不说,在心里忍不住嗤笑一声,面上不显,冷酷地说道:“有事说事 ,没事滚蛋,别在这碍眼!”
“你说,母亲是不是你和程月娥那个贱人合谋毒害的?”他不相信就是程月娥一人干的 ,通过这几日陆鹤年的表现,他完全有理由怀疑他也参与其中。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下毒毒害你母亲?老二,你是不是我一直容忍你,就可以什么都往我身上栽赃?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你娘,惹恼我的后果,怕是你承受不住的。”
“呵,多厉害啊,陆大将军,发妻尸骨未寒,你就可以……就可以做出有伤风化的事,你多光荣,多厉害!”说着,陆泽玉直接竖起大拇指嘲讽着陆鹤年。
“你个逆子!”陆鹤年暴跳如雷,恨不得上前劈死他。
“我是逆子,那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看你,如今是整个林州的笑话,还把自己当个人物!我告诉你,你要是和程月娥一起下毒,我就咒你不得好死!”
此刻的陆泽玉已经完全顾不上什么父子伦理,他就知道眼前的父亲禽兽不如,他必须要替一直疼爱他的母亲出出气。
一旁的下人见这对父子骂的已经开始不能入耳,连忙跑出去通知其他三位少爷。
“陆泽玉,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陆鹤年恶狠狠地说完,直接转身到屋里拿剑去了。
他是当老子的,还轮不到这个小畜生说三道四,今天不卸他一只胳膊 ,他就不是他老子。
陆泽玉也一改往常对陆鹤年的惧怕,今日他就是来一雪前耻的,这个老东西,不光害了他娘,还让他戴绿帽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里,陆泽玉从腰中抽出软剑,这本来是为任家父女准备的,防止他们会暗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