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又不是买不到,你无需费心。”看着秀雨的样子,江沐尧总觉得她有哪里不一样?
他们同父异母,小时候相处的时光比较多,那时候,她和沐云一样喜欢粘着他。
再后来,他出去参军,一走几年,联系的少之又少,等他回来,秀雨已经成亲,却因为夫家的事很少待在娘家。
他好不容易回来,她却又跟着孙尚霖进京,突然生分了许多。
“妹夫他……他对你还好吗?”江沐尧终于问出口。
本来他觉得别人夫妻间的事,他不要插手过问,但一想到他们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不问的话,心里总是不踏实。
听到这个问题,秀雨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后笑着说道:“挺好的。”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千万不要自己扛。”
“我知道,大哥,今天就留下来吧,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就在家里住。”
江沐尧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另一边,陆泽言带着陆文也住进了一家客栈。
“少爷,我们该怎么做?”陆云看着一脸愁容地陆泽言问道。
“先给任瑞安找点事吧!分散他的注意,让他忙起来。”
“是,那该从……哪里入手呢?”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陆泽言想敲敲他脑袋。
“你不能动动脑子吗?来了京城这些天,难道没有抓到他的把柄?”
陆云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你就去收买几个小乞丐,让他们帮你宣传宣传,尚书大人家中奇珍异宝无数,却不给女婿请大夫,尚书之女夜夜笙歌,有违妇德!”
“是,属下这就去办!”得到明确意思的陆云欢喜着跑出去,留下陆泽言一脸无奈。
“江大夫,这是我们村里的大夫何叔,我本家,之前,他一直在我们桃花村帮着大家看一个头疼脑热的,不知道能不能帮上您的忙?”何长年隔着门对沐云说道。
自从知道沐云是大夫之后,何长年立刻多了几分尊重,他原本以为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娘子,没想到竟然还是位大夫。
尤其,当他知道江大夫为了能够快速地救治村民,只身犯险,将自己和这些病人关在一起,这就让他钦佩不已。
这不,听孙统领说这里缺大夫,他立刻就跑去何叔家里,把他带了过来。
沐云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只见何村长旁边站着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这个老人看起来精神矍铄,背着一个药箱,满脸愁容。
“多谢村长,我这里确实缺少大夫,我也想请一位有经验的大夫相助。不过,我想问一下何叔,是否愿意帮忙呢?毕竟这是一场有风险的仗,成功了,功成身退,失败了,可能就会搭上自己,你想好了吗?”
她想事先问清楚,毕竟这不是一般的事,如果是被逼迫的,就算人在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弄不好还弄的大家很累。
“呵呵”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沐云又看了一眼,发现何叔正笑着。
“江大夫,虽然老朽只是一个乡村的大夫,但好歹也行医半生,这桃花村里的老老少少,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不是我过去瞧的?虽然,老朽不敢自诩药到病除,但也能减轻症状,还算有良心。”说完,何叔一脸骄傲地摸了摸自己那花白的胡子。
“是啊,是啊,江大夫,我们这里地处两县交界处,相对而言比较落后,官家也难以看到我们,更别说其他的人了。五十年前,何叔见咱们桃花村村民生病了,只能听天由命,便独自离开家乡去学医术,学了之后,并没有因此留在城里,毅然决然地回到村子里,这一待就是五十年,可以说我们村子里三五代人都受何叔恩惠。”何村长赶紧帮何叔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