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在刚长出来的葡萄串上。
孟泽做这个的时候,一点都没避讳屋里的两人。
魏霆均一向纵着孟泽,从来不干涉。倒是魏青松这个小孩子,是个纯真的读书人,见孟泽这么糟蹋纸,憋了一肚子的话在心里,想说又不敢说。
孟泽就开导他,“一样东西可以有许多功用,纸也不单独是用来写字的。你上回去铺子里买糕点,人家不也是用纸把糕点包好给你么?”
魏青松想说包糕点用的是糙纸,不是上等的宣纸。但又想若是真的说出来,有些不礼貌,于是只好瞅了一眼桌上的纸,略有些心疼地走开了。
孟泽不知道魏青松心里的纠结,只顾吩咐魏霆均:“明天去山上逮几只公野兔回来,家里的兔子都是近亲繁殖,生下的小兔子一窝比一窝少,得改善一下基因。不然,再过一阵子,这兔子的数量就维持不下去了。”
“行!”魏霆均点头应下了。逮兔子这活儿轻松,都不用等到明天,现在走一趟就成。
魏霆均上山去了,孟泽转头去仓房里捡鸡蛋,捡完鸡蛋,他顺便清理了仓房里各种动物的粪便,还把这些粪便连同厨房里择出的烂菜叶一起倒进堆肥箱里。
忙活了一上午,孟泽匆匆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当午饭,随后便驾着驴车赶去李家村接魏青松。
本来只是单纯接个人,没想到最后带着一串人回来了。这人不是别人,是余丰县县令严正清。
严正清是来看儿子的,严炜在李家村租了个房子上学,严正清得空了就过来看看。今日,孟泽去接魏青松,正巧就碰上了。
严炜把魏青松当亲弟弟看,对孟泽也是热情不见外,见面就直嚷嚷要跟着一起回家,顺便蹭饭。同时又极力游说自己老爹,说孟泽家东西又新奇又好吃,一定要去见识一下之类。
孟泽想起最近给魏青松做的饭以及餐后水果,生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严正清在得知孟泽的身份后,正愁没法子了解这人,于是趁着这个机会,假意呵斥严炜几句,然后摆出一副我家儿子太熊,我也无能无力的样子,让孟泽看着办。
孟泽还能怎么办呢,只得邀请这一家子过来吃饭。
见孟泽开了口,严炜高兴坏了,直奔过来,挂孟泽脖子上了,看得严县令眼酸得很。
一路说说聊聊,到家后,孟泽也想通了,大大方方地领着严正清参观了自个儿家,并且重点参观了后院的园子。
“我们家劳力少,没种田,主要靠种药材和上山打猎维持收入!”孟泽总结道。
“怕不止吧,不是还有个粉面铺子么?”严正清笑道。
“也是,我把这个给忘了。”孟泽也不避讳,“这也是我没事瞎折腾出来的,刚开始还让家里人跟着我吃了不少半成品,都快吃吐了。幸好最后还是成功了!”
“有目的的折腾那就不叫瞎折腾。我们家那小子说得没错,你这儿确实有好多好东西。有些东西我从来没见过,就比如这个。”严县令指着筐子里的土豆。
这是孟泽上午整地的时候拔出来的,预备晚上做菜吃。
“这东西叫土豆,像花生一样,吃它的根。”孟泽说了名字,但并没有解释这东西的来源。
好在严正清并未在意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也像花生一样结很多颗么?”
反应挺快的,也会抓重点,孟泽心里暗暗评价着。
“一株苗少说也能产十来斤。”孟泽估量了一下。
“好种么?种下去多久能结果?”不知不觉,严正清职业病发作,问得愈发深了。
孟泽也没含糊,直言相告,“好种,二月种下去,五六月份就能收获。不需要太多肥,也不要太多水,关键还能当主食。”
严正清一怔,半响才问道:“这东西像谷子一样,能当主食?”
孟泽点头,“能呢,待会儿我做几样出来,给你尝尝鲜。”
严正清拱手,“那就劳烦了!”
孟泽说话算话,当即开始准备晚饭。
到了人家的地儿,严正清也没摆什么县令架子,泰然自若地跟着孟泽去地里摘菜。摘完菜又回来择菜洗菜。那动作瞅着娴熟得很,也不知道在哪儿学来的。
似乎是看出孟泽的疑问,严正清解释道:“我也是普通人家出身,这些活儿早些年都是做惯了的!”
孟泽心道:原来如此!对这人的观感又好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