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优点,不过此刻,魏霆均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丢下两个兴致勃勃的家伙,魏霆均拉着孟泽往主屋走去。
孟泽睨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霞光渐隐,露出黛蓝色的夜空。
屋内有些黑,魏霆均点燃了烛火。
孟泽抱着手,斜靠在窗边,看着魏霆均忙活。
“可是累了,要不躺下我给你揉揉!”魏霆均被自家媳妇打量了好几回,觉得心里毛毛的。
良久,孟泽问了一句,“今日又喝酒了?”
“嗯!”魏霆均老实点头,“下午操练完,同秉淮他们在常去的小酒馆里聚了聚!”
“那酒馆的酒就这么好喝?”孟泽似笑非笑。
魏霆均摸不准孟泽话里的意思,只得含糊回道,“还过得去!”
这答案并不能让孟泽满意,他放下手,上前几步,在魏霆均身上细嗅几下。
魏霆均顺势将人圈住,想要吻住那肖想已久的淡唇。
没料到刚一动作,两腮被媳妇那一双素手狠狠扯住。
“少来,酒不好喝你还一个月去十回?”
魏霆均知道这几月在外吃喝比较多,但这也是有原因的呀!
若是媳妇儿天天在家,他用得着和那群兄弟在外头喝酒么。
但这层原因,他肯定不能明说。
“这个月是凑巧,大家恰好都有几件值得小酌的好事,所以就去得多了点。”
“就你那帮兄弟,难道没外人?”
“什么外人?”魏霆均糊涂了。
孟泽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又重了点。
“怎么,跟我装糊涂?你们去喝酒的时候,柳秉淮的弟弟难道不在?”
“你说墨音?”魏霆均回过神来,“确实遇见过几次,有什么问题么?”
见人还不开窍,孟泽有些咬牙切齿,“墨音墨音,叫得这么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小情人呢!”
魏霆均没料到孟泽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愣了一会儿之后,他不禁笑了起来。
“还好意思笑!”孟泽又往他脸上狠掐了几把。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魏霆均说着,将人扛起来,往内室走去。
孟泽可不想让他这么糊弄过去,他勒住魏霆均的脖子,威胁道:“放我下来,先把这事说清楚!”
魏霆均轻松解除了颈部的束缚,将人翻转,摔在床上。
孟泽一个鲤鱼打挺,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魏霆均跨坐在腰上,想扑腾也扑腾不起来。
“别太欺负人了!”孟泽双手撑在魏霆均宽阔的胸膛上,试图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
“怎么欺负人了,是你欺负我才差不多!”魏霆均笑着,开始扒衣服。“我跟秉淮的弟弟拢共没说上几句话,你可是三天两头跟刑部的赵郎中碰面,还约过一块儿去西江月听评书,这又怎么说?”
“你想哪儿去了,我们那是在谈案子,准备写个探案的话本呢,自然接触多!”
“是么!”魏霆均不置可否,继续他的剥衣大业,“那从湖州来的祝公子,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听人说,你俩关系可好着呢,还一起去过花楼!”
孟泽原本不满魏霆均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才有今日这一问。
没料到,这一问没问好,倒把火烧到自己头上来了。
他倒不信魏霆均跟柳墨音有什么牵扯,只是借着这个由头,让魏霆均多花一点时间同自己相处罢了,可哪想到魏霆均早就积了一肚子的怨气正愁没地方发呢!
“那是误会,我以为是正经的酒楼,所以就跟着去了!”说这话时,孟泽不免有些心虚。
祝文山那个坑货,连听潇阁是个什么地方都没打听清楚,就把见面地点定在那儿,连带他也上当了。
魏霆均时刻关注着孟泽的神情,见媳妇儿气势弱下来了,这憋了快一月的火轰轰烈烈地烧了起来。
夜色渐浓,新月升起,又逐渐爬至幽蓝深邃的夜空。
屋内烛油淌了一桌子,帐内的声响却还未停歇。
孟泽浑身是汗,身下席子汪湿了一大片,魏霆均随手捡起挂在床沿的单衣,往俩人身上擦了几把,又开始动作起来。
孟泽将身子往床里挪了挪,断断续续说道:“歇会儿……我没力气了……”
“没事,你只管躺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