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松已经没有方才颓废的模样,更是斗志昂扬,“既然我有优先合作的权利,鹿家就不能对我视而不见吧?”
他转身面向雪纯,“抱歉,现在是我同鹿家说话的时候,您还得再等等。”
还真是和以前一样,不开窍!
雪纯没好气的瞪过去,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还以为能闹出什么大动静呢,结果就这么结束了?再瞧瞧前一秒还势气凛人的雪记掌权人,此时此刻竟面含春光?
难不成,是他们眼瞎了?
其他人不知道,可是雪记以往饿死对头对当年的事情可真是清清楚楚,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们得拿捏住对方的软肋才好说话,避免不了私下调查一番。
这不查还好,一查吓一跳。
还真没想到雪纯早已家人,而且还有了孩子,甚至她的相公,是当年大名鼎鼎耳熟能详的人物。也不过是最近没了踪迹,大家渐渐的就将人忘了。
齐松的出身非常好,而且自小就跟着父亲混迹在商人堆里,耳濡目染之下,才十四岁的年纪就能撑起大半个家族。
在一次游历中遇到咋自己心爱的女子,就是雪纯,久而久之,她受不住齐松这等英年才俊的追求,在一起了。
可惜好景不长,父亲和家族长老得知此事,正好他们要给齐松介绍门当户对,能在事业上有帮助的大户小姐,所以一众人都直截了当拒绝了齐松要娶人过门的想法。
要说雪纯傻,齐松这个男人也不负责任,早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父亲气的别无他法,更害怕这件事情闹大对家族名声不好,松口答应可以让雪纯当妾。
如此有骨气的女人怎么会忍受这些呢?
没有和齐松打一声招呼,红着眼怀着身孕,背着包袱连夜离开。
从小到大被人带着走的齐松身上有个最大的缺点,怯懦不敢反抗,偷跑一次被抓回来后执行家法,自那儿就不再忤逆父亲了。
两个人再次相遇已经是一年之后,雪纯抱着从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回到齐家,因为孩子生了大病没钱带他看大夫,这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但是让她没想到,刚到之时入眼白布灵堂,齐府萧条破败。询问当地人才知道好像是惹到大人物,一切全都没了,齐家主离世,妻子跑回娘家,长老也都散了。
还记得齐松双眼无神跪在那口冰冷棺材旁的模样,说不出的心疼和悲凉。
后来昔日仇人找上门,慌忙之下将妻儿藏起来,她从那时深深明白,齐松是靠不住的。
雪纯喜一直都在单打独斗,最初也一无所有,她没有任何手段能隐瞒住从前的往事,所以只要有点门路的都能打听出来这件往事。
人群中几个要好的商人默契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见一丝丝无奈。
不管这对夫妻是联手还是争斗,显而易见,都没有他们能抢夺的机会,只能静观其变,等着他们俩同鹿家谈完再说。
齐松终究还是架不住那刺背的目光,启唇犹豫的问道:“儿子...儿子他,怎么样了?”
“呵!你还真是好意思说出口!”
尤其可见学纯眼睛里闪着泪光,什么都可以,唯独孩子是她最不想提起的,尤其是从这个怯懦的男人嘴里说出来。
齐松也明白自己不占理,以前不是东西,低低头默不作声。
“没想到啊,你还是这样,一点进步没有。”雪纯嗤笑道,用似乎自嘲的语气描述着最让她伤痛的过去,“儿子,被我卖了。”
“什么?卖了?”
“嗯。”
至于原因,她没有说。
当年身无分文,带着孩子的女子也没有掌柜会要她做活,嫌麻烦。
为了让儿子无病无忧,她只能找到一户还算能说过去的人家给卖了出去。
当娘的,怎么会轻易扔掉自己的孩子呢?
她这几年一直都在找孩子的下落,可惜原来那户人家遭遇的荒年,夫妻都饿死了,孩子的生死不清不楚,至今没有线索。
齐松微微张口,最后又抿嘴不语。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能怨她呢?
在旁边看戏的小冉冉突然发现问题,怎么感觉...这个女人的脸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仰头望向三层,鹿南正带着呆萌的小乞丐,靠在护栏边上,一人拿着一根糖葫芦串吃着。
嗯......
我草!
冉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