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枯草等也被她全搂进背篓里,装了整整一背篓的柴火,可以烧两天的了。
有了收获,王月梅脚步轻快地回到叶家。
对院子里的叶婆子,叶来富等人视而不见。
叶婆子已经知道了钢铁厂赔偿的事,这会儿站在院子里大骂,声音大得半个村子都能听见了,中心思想就一个意思:叶建国不孝顺,骗她分了家。
王月梅进了屋子,立马把晚晚放到床上。
“没被欺负吧?”王月梅不放心地问,骂人她不怕,反正不听就行,但叶建国腿受着伤,对方要是打人,她怕自家男人顶不住。
叶建国当即笑:“哪里能。”见妻子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生气,他舒了一口气,没说自家老娘已经骂了一下午了。
“本来看天色以为今天能下点雨水,结果乌云来了又散了。”王月梅有些愁,说完这句,也就没再多说,拿了铁锅出来开始煮晚饭。
因着没去大队里干活儿,自然食堂就没饭吃。
王月梅做了晚饭,还是一些玉米糊糊,炒了点青菜,吃个半饱,所有人就放下筷子,准备收拾了准备睡觉。
但显然,有人不想他们好过。
本来,叶来富跟杨兰觉得,自家老娘都骂了这么难听了,二房总该生气动手,到时候让老娘装晕,管他真病还是假病,他们就能从二房讹钱。
要知道,钢铁厂可赔偿给了二房五块钱,以及二十四斤粮票!
这看似不多,但在灾荒年代,那就是救命的东西。
不错,大队里已经通知了,今年是个荒年,为了尽量让水稻多些产量,每家每户不管是男是女,每天都要挑三十桶水进水田里。
叶来富通过杨家的消息,知道得更多,好些地方都干旱,以后怕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粮,即使他有钱。
可这会儿买粮必须有粮票,所以,他听说二房拿到了钢铁厂的赔偿,他当即对那粮票生了占有的心思。
“二嫂,二哥,你们出来,娘喊你们去堂屋里说说话。”叶来富态度好极了,在门外敲门。
叶建国要起身,王月梅直接伸手拦住他:“别动,我去,你腿脚不便,出去只有被欺负的份。”
“对方明摆着来者不善,那我正好去把那铁盒要回来。”
王月梅叮嘱两个儿子照顾好晚宝,她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就看到叶来富满脸笑意地候在门口。
她直接挤了出去,完全不给他反应时间,就把门锁上了。
叶来富笑容一僵:“二嫂,二哥呢?”
“来给你二哥铁盒的?我在医院跟你二哥商量过了,既然那铁盒是爸专门留给他的,他不能为了十块钱就不要。”
“你们还想要铁盒?”叶来富眯了眯眼睛,眼底冰冷。
注意到叶来富神色有异,王月梅对他多了几分忌惮。
面上却恍若未觉,大步进了堂屋。
屋子里,三房的人都到了。
叶婆子坐在上首,面色难看至极,看到王月梅进来,竟没开骂,只问:“老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