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会儿跟你们一起过去。”他今天请了一天假,有的是时间。
王月梅因着家里出了事,也请了三日假期。
“还有一件事。”王月梅皱眉:“父亲说,有人教红叶谎报年龄,但他没有机会问清楚是谁,那时候谢家人来势汹汹。”
“现在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仿佛是要让谢家来的那个人误会,认定红叶才是静文的孩子。”
“这事我们不能去查,一查那晚的事就露馅了,就当不知道,孩子们先跟我去钢铁厂待一段时间,等没事了,再回来。”叶建国说,心里也有些担心,不过,只要孩子们在身边,发生什么事,他也能帮忙,倒要好很多。
王月梅摇头:“算了吧,还是跟我去医院,晚上我再带他们一起回来,你钢铁厂那边忙得很,一个转眼孩子不见了你都不知道。”
叶建国摸了摸鼻尖,想着媳妇儿比自己还大的力气,当即不抢了。
两夫妻在大树下等了两个小时。
霍启越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来,入眼可见的,是他胳膊上的烫伤。
烫伤是真实的,为了在审问时更逼真一些,都是事后才烫的。
“姑,我们回去吧。”霍启越轻声道。
“好,姑带你先回老宅,爷爷说,有遗物留给你。”王月梅牵起他的手,往山下走。
叶建国抱着哭肿了眼睛的闺女,也追了上去。
很快,一家人到了霍家老宅。
老宅已经被搜查过证据了,但依旧还是火烧后的样子。
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王月梅走到霍老爷子生前住的屋子的位置,伸手推开上面烧得漆黑的房梁木头,扫干净地上的烟灰,才用铲子去挖。
“媳妇儿,我来。”叶建国走过去,开始挖。
是床下的一个位置,挖开泥土,就有一个没有被烧到的木头挡板被挖出来,只见下面赫然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皮箱。
王月梅怀念地说:“这是父亲当初从首都读书回来,带回来的皮箱,那时候,可稀罕了。”
“小越,你拿着,以后你就是霍家唯一的子孙,要替爷爷活下去,知道吗?”
霍启越神情木木的,伸手接过,抱进怀里,“姑,我知道,爷爷说,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只要我过得好,他在地下有知,也会高兴。”
“姑知道你最懂事了,乖。”
几人没有再耽搁,转身回了家。
王月梅单独给霍启越收拾了一个屋子出来,就在叶黎屋子的旁边。
等他抱着皮箱进了屋子里,王月梅不放心,就喊了叶黎看着他一些。
她自己则进了厨房做饭,叶建国则收拾屋子,顺便把水挑满。
见叶黎要进屋子,晚晚忙扶着凳子,嘴里慢慢发出单音节字,喊他带自己一起进去。
叶黎听见声音,走过去把她抱进了霍启越的屋子里。
四个孩子坐在床上。
叶家三人都看着霍启越。
霍启越笑得勉强:“你们也想看小皮箱里的东西吗?”
“不是,就是怕你心情不好,进来陪你的,小皮箱里的东西是你的,我们谁也不动,也不会看。”叶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