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爷子咬了咬牙答应了,“我要三十斤。”
“好。”
“你什么时候来?”
“五天后吧。”霍启越一个月只来黑市里卖四次,太多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有个粮仓,但凡胆子大的,就能对他生出觊觎之心。
“行。”
霍启越还收了一块钱的定金,才转身离开。
他走出黑市,没有立即回家,先去了一趟火车站,买了一张两天后去府城的票,又去了供销社,买了纸笔,看见一个小白兔橡皮擦,他眉眼带笑,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布匹,问:“这种布多少钱?”
“这是有花纹的碎花布呢,舒服还好看,五毛一尺。”供销社工作的同志积极宣传,现在买布的人家实在太少了,她们供销社都没有进太多货。
果然很贵,霍启越暗想,普通的布只需要一毛多一尺,难怪李纯儿看见晚晚的裙子就羡慕得胡言乱语。
晚晚不是不能穿好看的裙子,只是晚晚不想穿而已!
霍启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给我来一匹。”
供销社的同志吃惊地抬头看他,忙重复了一遍:“一尺就要五毛,还需要布票,一匹布怎么都有四十尺,就要给二十块,你确定?”
“一匹布能做成成衣和孩子衣服各十五件,真要这么多吗?小同志,我这里可不能闹着玩。”
霍启越也不多说,直接从衣服里摸出钱来,递给她。
当看到布票跟钱,供销社同志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多说了,这孩子难道是哪家的贵公子?
既然不是,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钱?
不管那人怎么想,霍启越拿到布后,抱着就回去了。
家里,晚晚正在练字,但抄的却是一些药方,以及药材名字。
晚晚从来都是一个勤快好学的人,今天意识到老妈的医术,她生出了一丝想学的冲动,本着多学一门技能以后多一条路的想法,她学得很认真。
本子上的字端端正正的,写了一半了,只见她写字的速度不仅快,而且也没有错别字,还好看。
没有人在家的时候,晚晚向来不会掩藏自己的训练速度。
“咔哒。”
听见开锁的声音,晚晚连忙站了起来,就看到霍启越从门口走了进来。
“二哥,你回来了?”晚晚快速跑进厨房,倒了一碗水,屁颠屁颠地递给霍启越。
霍启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接过碗:“谢谢晚晚。”
“不用谢,你快些喝吧。”晚晚等他喝完,又接过碗跑回厨房放下,出来见霍启越在看自己今天写的字,她快步跑过去,把本子收了起来,朝他招手:“二哥,走,我们去屋子里说话。”
“好。”霍启越眉眼带笑,跟着她进了屋子里,他就坐在床边,晚晚脱了鞋子,爬了上去,把小木桌放到床上。
作业放到一边。
霍启越从裤兜里摸出五块钱,十五张奶票,两个古代画家印章,一对龙凤玉佩,一个紫砂壶。
晚晚伸手摸了摸紫砂壶:“果然是老物件,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