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躲了躲，很是心虚，但被打了，嚎叫得更起劲了，被关进屋子里时，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肖羽有些错愕，下意识回头看叶老爷子：“爸，刚刚的婶子……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过去问看看。”叶老爷子克制住激动的情绪，沉声道。

“好。”

肖羽忙迎上去：“婶子，您就是肖青桔？我叫肖羽，这位是我父亲，您二十几年前可是在县医院里工作过？”

“你们干嘛来的？”老妇人手上还拿着扫帚，并未立刻承认自己的身份，看了看两人，发现他们非富即贵，细节见真章，肖羽手指干净，一看便不是干过粗活的。

更明显的是气质，哪怕穿上普通衣裳，也掩盖不住。

肖羽态度温和，并不激进，“肖婶婶，你好，我们是想来找你问旧事的，您可有空？”

“你放心，我们就问消息，绝不会有其他事。”

叶老爷子也轻轻点头。

也许是肖羽态度好，亦或者肖青桔本来问心无愧，点了点头：“好，你们跟我进来。”

等三人在不大的客厅里坐下后，肖青桔才看向两人问：“有什么要问的，这些年我记性不太好了，希望能帮助你们。”

肖羽十分感激，“谢谢。”

叶老爷子没说话，但他手指抓紧，情绪微微激动，被他克制住了。

“现在算起来，应该是三十年前的四月初十，当初，我的妻子名叫吴俊芳，她是从首都转过来的孕妇，因意外，在县医院进行生产，身边跟着两个警卫员，应该比较显眼，这是我妻子年轻时的照片。”叶老爷子准备充分，颤抖着手把一张黑白照片放在肖青桔面前，“您可有印象？”

肖青桔拿起照片，看了看，眉头皱着，“那时候其实很忙，医院里的人身份都不明，随便找个身份都能来医院看病，对于病患的名字，我们都不会去记，只会知道哪个病床。”

肖羽一听，心里有些失望，不敢看叶老爷子。

叶老爷子笑得勉强：“老姐姐，你仔细想想，当时我妻子是半夜进的医院，应该比较特殊，身边又跟着两个男人。”

他那时只来得及派了身边的警卫员去保护妻子，自己赶不到，才造成这么大的遗憾。

“你让我想想。”肖青桔慢慢回想，半响后，拍了拍脑袋：“我好像是有点印象，当时孕妇来得及，情况危急，身边的家属还很凶地让我们必须让孕妇安全把孩子生下来。”

“因为这，在医院起了争执，我作为护士长，还被叫去了手术室外。”

“对对对。”叶老爷子激动地看着她回想，忍不住提示：“我的警卫员说，当时有好几个孕妇都在间隔不断的时间生产，所以孩子有些多。”

“又加上没过多久医院被炸毁，所以你再仔细想想，那晚上我妻子生下的孩子，是被谁抱去了哪里。”叶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呼吸都轻了。

肖青桔顺着他的话往下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