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别骗我了，到底干嘛去了？”晚晚踮脚想去看他，屋内没有灯，只能借着屋外客厅里的油灯勉强看到路。

这会儿她垫脚去抱霍启越的大腿，一不小心没看见凳子，对着地上就摔去。

嘭。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等晚晚扑在地上，感觉一股疼痛从脸上传来的时候，嘴里一口的铁锈味。

霍启越吓得脸色大变，伸手把她抱起来，只听见低微的呜咽声响起。

疼。

是真的疼。

晚晚手捧着脸，眼泪哗啦啦地流。

“晚晚，我看看，你给我看看……”霍启越没想到会出事，双手发颤，抱着她跑出屋，客厅里有油灯。

霍启越轻轻把晚晚放到沙发上，就看到她嘴边和手上都是鲜血，他满目愧疚：“晚晚，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

晚晚抽噎，想说话，但嘴里疼，根本出不了声。

霍启越跌跌撞撞地拿药，闹出的响声惹得屋内叶建国夫妻也听见了。

等出来，就看到霍启越正红着眼睛在给晚晚处理伤口。

“小越，晚晚，出什么事了？”王月梅快步走过来，一眼看到晚晚脸上的血，忙蹲下身，伸手去拿霍启越手上的纱布：“小越，是摔跤了？”

“嗯，是我没照顾好晚晚，她很疼。”霍启越手还在发抖，他克制住，一手抓着晚晚的小手，声音极度温柔：“晚晚，二哥给你吹吹，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

那一股疼意缓过来，晚晚早已眼泪朦胧，霍启越给她擦眼泪，擦干净脸上的血水。

刚刚摔的那一跤，她的牙齿磕到嘴里的软肉，磕出了一道大的伤口，牙齿也松了，才会流血。

王月梅把纱布收了起来：“在嘴里，外伤药不能用，一会儿漱漱口，只能慢慢愈合。”

“姑姑，我听说有伤药可以用在嘴里。”霍启越声音坚定如此，这一刻执拗的性子显现无疑：“我明天去买。”

“我是听说过那种药，但很贵，县里买不到，至少市里才有。”王月梅惊讶地看向他，说起来，这两年，她都没有单独跟侄儿说过话，什么时候小越跟晚晚感情这么好了？

叶黎跟叶宁也出来，知道晚晚受伤了，都很担心。

“小越，摔跤这事很正常的，你看，晚晚也没有再哭了。”王月梅开解道：“我会开一点药，她内服了伤口好得也快些，再下下火，免得伤口导致口腔溃疡，到时候才更疼。”

晚晚一听，瘪了瘪嘴，差点又哭了，“妈，我要喝药药。”

这点伤算啥，口腔溃疡才是最可怕的事！

“二哥，我不疼了。”晚晚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太娇气了，是她自己摔跤，又不是二哥造成的：“二哥，我受伤跟你没关系，你别担心。”

霍启越抓住她的小手，看着她努力安慰自己的小模样，胸腔内酸酸胀胀，难受极了。

“好。”霍启越凑近她的小脸，掰开她的下唇，仔细看了里面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用医用棉签轻轻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