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梅怕他触景伤情，出声保证道。

霍启越摇头：“姑，不必麻烦，这些花在我心中，现在种不活，明年再回来种就好了。”

他的家人都在这里，有时间就会回来。

叶建国朝王月梅摇了摇头。

王月梅轻叹一声，心知家人是这孩子心里最大的痛，不再劝，就随他去了。

霍启越打开花种子，洒在两旁。

等王月梅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叶家坟地去了，只剩下他一人后，霍启越才跪在坟前。

静默了许久，他抬起头时，只见眼眶发红，带着挣扎：“爷爷，我现在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我贪念不属于自己的温暖，明知道要付出代价，但因为一直没有发生，所以我就心怀侥幸，我错得很离谱。”

“爷爷，我会为你报仇的。”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能靠抢，但人却不行……”

“爷爷，我想你了。”

老宅。

叶建国祭拜完养父后，转身了去大队公社里找何长江他们，王月梅则带着三个孩子回了老宅。

李杏芳跟叶庆国得知他们一家回来，加上冬日里没活儿，很快就找上门来。

“二弟妹，你们今天怎么都回来了？家里没有水吧，我给你们打来了。”李杏芳十分热情地把木桶提进厨房里。

叶庆国性子老实，没有说什么，只提着两捆柴。

“大哥，大嫂。”王月梅叫几个孩子喊人。

“诶，月梅我去厨房给你烧热水，顺便弄个烤火盆，家里冷，屋子许久没住人，还得打扫打扫。”李杏芳说着就进厨房忙活去了。

叶宁有些稀罕，悄悄问叶黎：“大哥，怎么大伯母变了这么多，对我们好热情啊。”

“因为大伯在跟爸学车。”能得到那么好的工作，难怪这么热情了。

“一会儿你看好晚晚，估计要来不少的客人。”叶黎不放心地吩咐。

叶宁拍了拍胸脯：“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保护好晚晚。”

晚晚没怎么在意两人说话，她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托腮，目光就盯着大门口看，最近这段时间二哥本来就有些不对劲了，如今又去看霍爷爷，只怕会更伤心。

果然，如叶黎所料，陆陆续续叶家来了不少的亲戚，叶家几房的人，平时跟叶建国关系好的人都来了，一时间叶家十分热闹。

“月梅啊，你们一家真的要离开县里出远门去首都？”郑秀花这次的脸色好看多了，虽然还是面黄寡瘦的，但看起来至少有些血色了。

她这话引得村里好些妇人都很稀罕。

“首都啊，那得多远，月梅就是能干，我们还没出村呢，月梅就去大城市里当大夫了。”

“就是要读书，你们看，月梅从小就跟着看书认字，想要出息就得多读书。”

“可读书也不是谁都有这本事啊。”

“我们农村人，除了读书，还能怎么出人头地，我看你们就是见识太短浅。”

妇人们说着闲话，一会儿问王月梅府城长什么样，一会儿问坐火车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