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去把衬衣拿给二哥，一会儿我就回来啊。”晚晚把衣服装进小书包里，跟叶老夫人说。

“你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去，我陪你去。”叶老夫人把余下的布料收拾干净。

就带着晚晚往县里的一个二手废品站去。

霍启越最近这些日子都在这里工作，听说是在帮那几个兄弟换一个工作，不再去火车站捡煤炭以免受伤。

“晚晚，你看，那边是不是小越？”叶老夫人年纪大了，视力不是很好，远远地看到对面街角上，似乎有几个身影在打斗。

晚晚踮起脚看过去，一眼就认出了霍启越身上那件衣服，她刻意在他的衣服上绣了绿色的三片竹叶，当时是为了闹着玩的，现在却方便她认人。

“奶奶，就是二哥，我们快过去。”

大街上打架，没一会儿就有执法部队过来。

晚晚才敢带着奶奶过去。

叶老夫人走近，大声训斥：“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还不快离开。”

“来人啊，这里有人打架了……”晚晚也扯着嗓子吼。

霍启越刚把一人奋力推开，手上火辣辣地疼，听见熟悉的声音，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回过头，果然看见了晚晚跟叶老夫人。

“晚晚，奶奶，跑……唔……”

嘭。

他被一棒打中脑袋，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鲜血横流。

晚晚吓得面色大变：“二哥……”

最后一个尾音刚发出来，她感觉一个手帕捂住自己的嘴，没来得及挣扎，人就晕了过去。

同时，叶老夫人也被迷晕。

霍启越脑袋一阵晕眩，眼前血红一片，只看见晚晚跟叶老夫人被迷晕带走，他目眦尽裂，伸手抓住地上的木棍，一个反身跟八个大汉打成一片。

鲜血顺着他的脑袋流下来，宛如恶魔一般，棍棍直接打得众人丧失战斗能力。

远处，巷子口。

一个穿着棉衣的青年看着这一幕，抽了抽烟：“妈的，那小崽子什么时候动手这么凶残了，我要把我的人叫回来。”

谢长鸣摇头：“去，这次把他打趴到爬不起来，我直接结清所有账款。”

“妈的，你说话算数？”男人把手上的劣质香烟抽完，烟蒂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次。

谢长鸣：“自然。”

“好，给老子等着。”

男人脱了棉衣，大冬天的只穿薄薄的一层竟然也不怕冷，挥了挥手，几个带伤围堵霍启越的几个混混见此后退了几步。

霍启越满头鲜血，一双眼睛黑中带着冷意，他与男人直视：“打赢你，放她们回来。”

“你若是能打赢我，我自然答应你。”男人嗤笑一声，没有小瞧霍启越，这少年，宛如打不死的小强，这种人成长起来才是最可怕的。

男人用了全副精力，上前对霍启越出手。

他一拳击中木棍，霍启越的身形倒退两步，瞳孔微缩，意识到这人绝非普通对手。

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步伐再一次动了。

谢长鸣在旁边看着，少年跟男人都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