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越继续往巷子里走，脚步蹒跚却没有丝毫的迟疑，没有应他的话，他只想见到晚晚跟叶奶奶。

他，不准她们出事。

巷子深处。

是一个破旧的屋子。

霍启越被带进去，就看到屋内，晚晚跟叶老夫人晕着靠在墙角，漆黑的屋子，看起来像是要吞噬两人。

他瞳孔缩了缩，身侧捏紧的拳头松开又捏紧，半响后偏头看向谢长鸣，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她们离开。”

“想救她们？”谢长鸣静默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对他来说，叶家的人，就是霍启越的软肋，不要见最好。

“简单，离开叶家，按照我安排的路，你去走。”

霍启越唇瓣紧抿，看向屋内两人的眼眶发红，心脏处的酸涩，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不舍、愤怒、不甘全部溢满他整个胸腔。

“咳咳……”霍启越轻咳两声，嘴边溢出一抹鲜血，他视线依旧落在屋内两人身上，伸手慢慢擦掉嘴边的鲜血，声音空洞又决然：“多久。”

“这就是你决定的了。”谢长鸣见他竟然真的答应了，眉头微皱，连续一个月每日群殴都没能让他松口，如今不过抓了两个人，他只思考了不超过五分钟就答应了，叶家人比他想象中对这孩子更重要。

可是！

当初他母亲也是因为有了丈夫、儿子，有了软肋，才被算计得命丧火海。

谢家的人，不应该有软肋。

谢静文的儿子更不应该有软肋。

“你什么时候能把敌人都灭除，站在最高的位置上，你就什么时候才有选择的自由。”

“现在的你，只会连累叶家。”谢长鸣带着警告。

霍启越嘴角再一次溢出鲜血，满眼悲色，看着屋内近在咫尺的‘亲人’，却仿若天堑，触手不可及。

“好，我答应离开，但你不准对叶家出手。”霍启越眸光中带着坚毅和警告。

“我不会那么傻。”谢长鸣看着面前的少年，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敢过度逼他，真对叶家出手，只怕对方情愿跟自己同归于尽，也不会再往前走。

逝去的，活着的，对他同样重要。

“好。”

一个字，仿佛少年用尽全部力气，被风卷走。

一天后。

晚晚睁开双眼，还有些呆滞。

“晚晚，怎么样了？”王月梅着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晚晚眨了眨眼睛，被抱着坐起来，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抓住老妈的手腕，着急地道：“妈妈，出事了，二哥被人打了。”

“没事，已经没事了。”王月梅给她后背垫了一个软垫，解释道：“小越伤口包扎好了，没出什么大事，在旁边屋子里休息呢。”

晚晚晃了晃脑袋，看了四周，意识到自己这是已经在爷爷家了：“诶，我记得，我好像被迷晕了。”

“晚晚，那群人太狠了，你吸入的迷药太多，都一整天了，才醒过来。”叶宁趴在床边，满眼担忧。

“我没事了，妈，你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