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那年,这混蛋看上了我……”
柳昭昭紧紧抱住辛荡的脖子,像是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她亲手撕开藏在最深处的伤疤,把自己的不堪展露在辛荡面前。
如果不是被生生扒了一层皮,她又怎会在那样的年纪狠心脱离家庭。
被嫌弃也无所谓,彻底扳倒魏家和柳家后,自己就可以从噩梦中解脱了。
现在能帮她的,只有辛荡。
“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好,让他们消失,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
辛荡听完柳昭昭断断续续的叙述,杀人的心都有。
但更多的,还是对柳昭昭的心疼。
谁能想到呢,豁达洒脱的她,心上竟有一道那么深的疤。
辛荡咬紧后槽牙,轻轻拍着柳昭昭的背。
“好,让他们消失,有我在,以后没有人能伤害你。”
摊在地上装死的魏辉听到辛荡真要对魏家出手,慌作一团,急忙狡辩。
“辛总,你别听这个女人一派胡言,都是她勾引我的!”
辛荡将柳昭昭打横抱起来,踩在魏辉嘴上,目光像是在看死人。
“新仇旧账咱们慢慢算。”
魏辉看清辛荡眸底翻涌的杀意,心彻底凉了下去。
如果早知道柳昭昭攀上了这样一株高枝,他说什么也不会自寻死路。
辛欢接到辛荡的电话,得知他有事要先走,怏怏的回了个行叭。
陆洢用纸巾擦拭她嘴角不小心碰到的奶油,尾音上扬。
“怎么?”
“我哥先走了。”
陆洢从休息室出来直到现在都挺正常的,辛欢也就把那时的危机感抛到了脑后。
她重新拿起勺子,狠狠挖一大口蛋糕,放进嘴里。
陆洢弯着眼睛笑,“正好,等你吃完蛋糕,咱们去看婚房。”
辛欢看到男人笑容里的期待,捏着勺子的手不禁颤了下。
他们已经订了婚,做某些事是必然,就是他那令人心有余悸的尺寸……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辛欢决定为了自己的幸福勇敢一点,冲陆洢勾勾手指。
“陆洢,你把耳朵靠过来。”
尽管两人已经坐得足够近,陆洢还是听话的凑过去,两人头抵着头说悄悄话。
辛欢压低嗓音,确保只有他们能听见,“你都做好功课了吧?”
陆洢眼神疑惑,“功课?”
“就是那个啊。”
辛欢一本正经的用手比划,“你这么大块头,我就一点,你要是不提前准备好,弄坏了怎么办?”
陆洢知道辛欢是什么意思了,又见她讲得认真,忍下笑意,用同样认真的语气回。
“放心,不会坏的,我会很温柔。”
辛欢纠结的咬着唇,“就算不会坏,那也会很痛吧?”
陆洢:“书上说,扩张得当的话就不会很痛。”
“那就好,一切都交给你啦。”
辛欢露出放心的笑容,直起腰,在陆洢肩上委以重任般拍了拍。
陆洢忍俊不禁,全然不在意宴会厅里还有别人在场,亲吻她的唇珠。
应酬完,两人动身前往婚房。
路上,辛欢收到一条银行转账消息,她看见那一串长长的数字,非常朴实的哇了声。
八个零!
自己好有钱啊!
陆洢瞥见辛欢眉梢眼底藏不住的笑息,明知故问。
“什么事这么开心?”
“天上掉钱了,以后在我哥面前,我再也不用夹着尾巴做人!”
辛欢眉飞色舞十分神气,现在的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小富婆了,无需再受零花钱挟制。
“恭喜。”
陆洢弯起嘴唇,抬手揉揉辛欢的脑袋。
辛欢咧嘴笑,低下头又数了遍信息上的余额。
不行,这么大好的日子,一定要喝杯奶茶庆祝一下。
“待会儿再去看房子,我想喝奶茶。”
“好。”
陆洢自然会满足辛欢的这个小小要求,在下个红绿灯时调转车头。
一来二去,天就黑了,加上婚房到辛家有段距离,两人就没去成,最后手牵着手在市中心逛了一会儿。
晚上八点,银色宾利停在辛家门前。
辛欢从车上下去,站在路边冲陆洢元气十足的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