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愿读书的孩子也学会了几句情话,这些青涩的句子从女孩的口中说出,白白的就能看出几分真心来。
“你头发乱了喔。”
陈晓也跟着说了一句没理由的话,然后等着江疑接住这个不太出名的情话,他想看看江疑是真实的去看过那本文艺诗集,还是只是挑了几句背给他听。
江疑眨眨眼睛,再抬了抬头,又贴近陈晓的脸一点,她想了想,很随意的说道。
“那你帮我整理一下吧。”
陈晓便伸手帮江疑整理她的金发,江疑的金发手感细腻,像是上好的丝绸。
他一边整理一边说:“如果我爱你,而你也正巧的爱我,你头发乱了的时候,我会笑笑替你拨一拨,然后,手还留恋的在你发上多待几秒。但是,如果我爱你,而你不巧的不爱我,你头发乱了,我只会轻轻的告诉你,你头发乱了喔。”
江疑瞪大眼睛,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谁知道这么隐晦的意思啊,她瞪着陈晓,蛮不讲理的在陈晓的唇上咬了一口。
很突然,很茫然,很软,很香,还很暖和。
陈晓轻轻抱住姑娘,轻轻凑到她的耳边,他郑重的思考一番,酝酿了半个大脑的细胞。
他说:“江疑,我终于认识你了。”
所谓的认识,不是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的过往和来历,要完全认识一个人太难了,一个人有很多很多的面,在不同的人面前,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样子。
我们都有很多面啊,阴暗的,沉默的,孤独悲恸的那些,仅仅是保持对这些的地抵抗,都已筋疲力尽。不过总会有些人是你坚持下去的动力,去改变,去追逐那个人的身影。
那些未能述说的爱情藏在夜晚,藏在生活世界里的每一个地方,因而如此,那些未能告诉你的感情像风,像山月,像野墟炊烟,与夜色相伴。
一旦喜欢上谁就别无所求,只要每天能见到他就已经觉得很庆幸。可是总还是会有贪心的时候,贪心滋养了欲望,欲望滋养了占有欲,占有欲作祟后便是不讲道理的偏执和喜爱。
他们说这种人是病态的,江疑是这样的人么?
不,病态是病,得治,而我的爱,治不了。
一辈子很短,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可这种心情很长,如高山大川,绵延不绝。
“陈晓,和我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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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疑离开时,是蹦着离开的。
不是绷不住了,是太开心太快乐了。
是那种极其纯粹的快乐,像是小孩终于得到了她的糖,那种拥有了全世界的糖的快乐。
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和陈晓确定交往了。
走在街道上,这片街区很安静,偶尔能看到几个清灵出去逛街和散步。
“小江疑,今晚这么开心啊?”两个人靠着电线杆,像二愣子一样。
江疑想,陈晓是他们哥俩的大哥,自己是陈晓以后的妻子,这两人以后得冲自己叫嫂子。
作为嫂子,得好好教训一下这种街头小混混。
“你们两个人,谈恋爱也不知道去公园里,倒是别人投诉我们破坏社会风气,还得找到陈晓那里去。”江疑一脸怀疑的看着这两哥们,很难不怀疑这俩是Gay。
面面相觑,不再犹豫的分头就走,开玩笑,他俩可都是纯直男,可别给小姐姐们误会了。
看着自己的训诫颇有成效,自己嫂子的话语权就是不一样,江疑很满意的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这时忽然听到了一句歌声。
江疑停下脚步,等待着那个树荫地下的阴影。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
江疑摘下棒球帽,仰起头看着江疑,继续说。
“出自诗人勃莱的一首诗:《SeeingYouCarryPlantsIn》,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下一句是“今夜我爱你”。”
“江疑,你的情话学的好像不够好。”
江疑坐下来,坐在江疑身前,她拿起江疑准备好的酒杯和酒,和她碰杯,和过去那些叛逆的日子一样。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好像一眨眼,我们就都长大了。”
江疑今天带来的一打啤酒,没有制冷,普通的度数,以现在江疑和江疑的身体素质,是很难喝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