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孽畜都干了些什么?该不会是真的把金蝉子给吃了吧?”文殊看着普贤,眉头紧锁,咬牙切齿地道。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懂,我那头白象去了哪里?现在他们的洞府烧了,狮驼城也在熊熊烈火中化为了飞灰,我也纳闷呢!还有那只大鹏金翅雕,也是不知所踪,我也在怀疑,他们是不是一起背叛了佛门,对金蝉子下了毒手。”普贤亦是面色铁青,惊怒交加,白玉般的手近乎要把宽敞的袖袍扯碎。
若是青狮和白象真的不按常理出牌,把唐僧给吃了的话,那么文殊和普贤在如来面前,可真是百死莫赎了!
取经一事,如来看得比无比重要,若自己的坐骑真干了那等混事的话,如来盛怒之下,非得以御下不严之罪,将自己废去一身修为,投入阿鼻地狱永受煎熬。
到了那时,弥勒和燃灯是决计不会为自己说话的,大人物相争斗,皆会明哲保身,下面的人,皆如棋子,关键时刻,舍车保帅,这是凡人都谙熟的道理。
想到这里,普贤不由心头一颤,头皮发麻,他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清心寡欲,好好地做一个清静无为的菩萨,无忧无虑地享受凡人的香火供奉,非要鬼迷心窍,参与如来,燃灯,弥勒之间的斗法,搅和玄奘取经,弥勒和燃灯许下的,所谓只要能成功阻挠取经,威逼利诱玄奘东返必传我独门秘法,提升我的修为,助我登上佛陀之位或许根本就是向画在图上的饼,一张永远不会兑现的空头支票!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不过是忽悠的谎言罢了!
当年若不是如来撒了个弥天大谎,那猴子又岂能乖乖地跳入他的手掌心?
普贤,现在想什么都没有了,赶紧启动法咒,感知那两个孽畜的所在,若真发生了无法挽回之事,如来真要对我们下手,大不了,我们重返昆仑山玉虚宫。”文殊略一沉吟,正色道。
可是,当年万仙阵之后,我们为西方教实力所慑,背弃阐门,投入接引,也就是现在的如来麾下,我永远无法忘记,当时师尊脸上的失望,恼怒,落寞之色,若是现在我们因为在佛门不讨好而重回玉虚宫的话,不知道他老人家还肯不肯接纳庇护我们。”普贤沉声说着,面露忧色,悔恨交加。”
难道我们还有别的路吗?文殊望着普贤,目光灼灼,一字字道。
好死不如赖活着,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只好厚着脸皮去求师尊了;好了,别扯得太深太远了,赶紧念动法咒,看看那两个孽畜如今身在何方。”
文殊说着,当即两眼微闭,双手合十,默默地念叨起一些晦涩难懂的梵文字眼。
普贤也盘膝坐在地上,左手张开放在膝盖上,食指尖和拇指尖轻轻靠在一起,右手抬起,食指与中指闭合放在距离嘴唇约摸只有一寸之处,低声吟诵起来。
秋风瑟瑟,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飞逝。
两人微微睁开眼睛,平静祥和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泛起了些许的褶皱,深邃的瞳孔里亦卷起了阵阵波涛。
心中,更是仿佛翻腾起了惊涛骇浪。
惊恐、震惊、诧异等情绪瞬间如潮水般袭来。
二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因为,他们根本就感受不到青狮和白象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