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臣以及百姓当中德高望重,我实在不欲赐死,也不想让影卫私下解决。”墨清砚脱下沾染不少雨露的披风和铠甲,换掉内里的武士服,又披上外衫,才牵着宋绾玥的手一同坐回软榻上。
宋绾玥俯下身子,从前面的食案上舀起一盏温热的清茶递给他,才道:“既如此,这些人必定为东陈效力多年,也是有真才实干,才得百姓拥戴,若能为我轩辕所用,亦未尝不可。”
“正因如此,我才想留着他们。”墨清砚品了一口茶便放下茶盏,“如今东陈外部动荡,内里腐朽不堪,尤其需要这些熟知东陈情况的臣子做事。”
宋绾玥又道:“夫君何不考虑让翟相出面相劝?”
怎料墨清砚朝她勾唇一笑,“夫人所思所想正与为夫吻合。”
宋绾玥刚才便知晓,若墨清砚真的无法,断不会还有心情回来品茶。
果然墨清砚又道:“可惜翟相年老,实在不宜长途奔波。我已命陈潇安排精锐影卫速传口信回盛乐城,命翟相亲笔书信一封,并送来一物为证,望能以此劝降那批东陈老臣。”
宋绾玥点头,“如此甚好。”
见墨清砚眉头仍未松散,她继续劝解:“夫君勿忧,凡事总有办法解决,此法不成,我们另想一计便好。咱们从这条艰难的一统之路走过来,遇到难关之时不一直如此渡过吗?”
墨清砚伸手搂过她,“绾绾真是我的解语花,人生幸得你一路同行,否则我难以坚持下去。”
宋绾玥不语,只是抬手回抱丈夫,享受夫妻二人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