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鹰视线射向他空荡荡的一边衣袖。!2,y,u,e¨d\u..-c.o?m!
那次潜伏进轩辕国,他和梁守敬被轩辕军伏击,他侥幸逃脱,还以为落在后面的梁守敬肯定活不成。
满心以为解决了这个威望比他还高的宗亲王。
没成想梁守敬断了一条手臂还能逃回南蛮活了下来,甚至因为这个经历,梁守敬威望比他还高,在军中的话语权亦仅次于他。
孟鹰早已忍无可忍,做梦都想除掉梁守敬。
可最近杀戮过多,气氛本就低迷,再杀一个宗亲王,怕影响了士气。
面对周围一拥而上闹哄哄高呼着“比武”的士兵,孟鹰怎么都不能让人看出他“不敢上”。
王景硬着头皮上前:“天王,不如让我替您出战。”
梁守敬笑得更放肆:“哈哈哈哈,孟天王,你要是不敢就让他上吧,我是不介意你躲在你的狗后面。”
梁军士兵也跟着放肆大笑。
孟鹰骑虎难下,就连孟逸寒也说:“父王,您还是应战吧。”
连儿子都不支持自己,孟鹰浑身一震:“逸寒,连你也…?”
孟逸寒垂下头,恭敬道:“若是可以,儿子自然愿意替父王上阵,可父王您是天王啊,那么多士兵看着,为定军心,实在不能不由您亲自上。o|μ如&¨文*#a网ˉ !/最?e新|}-章§??节£3>更|-新μ快}?他只有一条手臂,父王胜算还是很大的。”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孟鹰咬咬牙:“好,本王应战!”
一手指着对方大吼道:“梁守敬,本王话说在前头,你若是输了,交出梁军兵权,从此你只是一个最末尾的兵卒。”
梁守敬大摇大摆:“随意,反正输的又不是我。”
“你…!”孟鹰气急。
孟逸寒赶紧劝慰:“父王莫急,谁是赢家得打过才知道,口舌之争的事,谁不会?”
孟鹰用力从鼻子哼出一口气,挥手让人上前,为他卸甲。
孟鹰这边还没准备好,那边梁守敬已经自己脱下笨重的盔甲和上衣,赤膊上阵,姿势慵懒。
即便缺失一条手臂,凭借肥壮的身形,也能从气势上碾压矮他一个头的孟鹰。
锣鼓一敲响,梁守敬几步俯冲上去,连出狠招,拳拳到肉。
砂锅般大的拳头砸在孟鹰身上,发出一下接一下肉槌声。
孟鹰用力咬住嘴唇,仍然控制不住闷哼出声。
自他被孟枳册封为宗亲王以来,多年来养尊处优,不似梁守敬常年沉浸于军中练武练兵。
两人将近五十,明明年龄相当,孟鹰竟敌不过梁守敬三招,没几下就被对方一个过肩摔,背部狠狠砸在地上,痛得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脸部瞬间扭曲。?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梁守敬站起身,仅大喘几口气便平复气息,单手叉腰,俯视在泥地上四仰八叉的孟鹰,冷冷地说:“你输了。”
王景冲上去扶起孟鹰,比主子还要气急败坏,一手指着梁守敬:“大胆梁守敬!胆敢打伤天王。”
孟鹰拂开他的手,一脸恼羞成怒:“梁守敬以下犯上,废其宗亲王身份,贬为民夫…不对,奴隶!”
梁守敬似没听到一样,慢条斯理穿上衣服。
梁军士兵纷纷指着孟鹰破口大骂:“输了不认账!不要脸!”
梁军士兵指着孟鹰,朝其他南域军大喊:“你们还要继续听这种人差遣吗?他有几分像个王?”
南域军面面相觑,他们中间只有一部分是孟鹰的兵马,大多都是其他宗亲王调过来的兵,会对孟鹰死心塌地的实在不多。
梁守敬昔日便在宗亲军中颇具威望,此番……
不知谁开的头,众人渐渐高呼:“梁王!梁王!”
孟鹰惊怒:“你,你们……”
梁守敬抬手示意,等大家安静下来,才扬起声线说:“大战在即,不宜生变。”
他上前两步。
孟鹰想退,却怎么都迈不动腿。
怎料梁守敬没像他预想般的出手,只说:“我无意与你为敌,轩辕军来势凶猛,我们不能再内斗,你继续当你的天王,留守也好出击也罢,至于我,不能躲在这里挨打……”
他顿了顿,侧身面朝士兵:“梁军随我前进,打轩辕军,收复失去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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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使将南域军的闹剧报回轩辕军营时,梁守敬已经带兵往三疆城方向行进百里。
此时,宋绾玥与墨清砚带的主力军,耗费一天一夜,成功夺下艾泉城,休整几日后又带兵赶到三疆城,与元榛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