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怀里捏着抱枕,努了努嘴角,“那我给他发红包嘛。.咸+鱼!墈*书? *嶵*薪!漳_节,更.辛¨筷,”
姚敏招呼佣人把车厘子拿去洗干净,一会分一半去隔壁,随口接宋听的话,“小逾什么时候收过你的红包?逢年过节不都是他给你发红包。”
就是过年的时候姚敏要给程逾白红包,他成年之后也不收了,小时候收的也都全给宋听花了,程逾白这孩子是真让姚敏喜欢。
这话听的宋听气馁,还真是这样,因为程逾白一直说她还小,零花钱让她攒起来,只要两人一同出门,宋听一分钱都不用花。
可是她真的不小了啊!
晚上洗了澡,宋听和程逾白在微信互道了晚安,她抱着玩偶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有点陌生。
少女心事,真是百转千回,涩的像是没有成熟的柑橘,又甜的像那枚季节正好的车厘子。
喜欢程逾白是一件无需惊讶的事,因为宋听没有见过比白白更好的男孩子,也没有比白白对她更好的男孩子。
宋听相貌出众,成绩也能算个优等,还会画画,钢琴等一系列特长,为人脾气温和,朋友缘不错,追求者也不少,她才读初中,还不明白什么是早恋的时候,就被男生递过情书,
更别说随着她长高,身量高挑起来,追求者就更多了,其中也不乏家世好,成绩好,长相好的。·狐?恋\雯/穴, .埂^辛.醉¨全′
可是无一例外,没有人比程逾白更好,说的苛刻一些,那些男孩子,连白白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有程逾白珠玉在前,宋听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的男孩子呢。
青春期是美好的,充满蓬勃朝气的时候,宋听不知何时情窦初开,但等她反应过来,一颗心已经全部牵挂在了程逾白的身上,挪也挪不开了。
她缩在被窝里,双手捧着脸颊,分明是大冬天,她脸上的热度却滚烫的像在大太阳下站了一个小时。
可是程逾白呢?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是因为从小到大的习惯吗?是因为拿她当妹妹看待吗?还是因为少年心间也有和她一样的心事。
宋听抱着玩偶转了个身,她说不出来,也不好意思去问。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紧,屋内倾泄入一丝纯白的月光,犹如今日婚礼表姐头上戴的洁白头纱,雾蒙蒙的,却遮不住表姐脸上幸福的笑容。+求.书?帮? .首^发_
嫁给心爱的人,当真有那么幸福吗?
宋听咬着唇,婚姻于她,还是太远了。
这一晚,宋听从左翻到右,又从右翻到左,床上的被子都被她弄的像是心一样皱巴巴的。
月光逐渐倾斜,一点点撤出落地窗,宋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那天之后,宋听再见到程逾白,莫名心虚的不敢对视,好像怕自己的心事从眼中泄露出来,被程逾白抓个正着。
从前的靠近是那么的自然,现在却是想靠近又提着神,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敏锐如程逾白,怎么会发现不了。
“听听是不是对哥哥有意见了?最近总躲着哥哥。”在程逾白又一次抽纸巾给她擦嘴角的油渍而她却下意识偏头躲闪时,程逾白到底没有忍住,分明是询问,语气却笃定。
宋听的小心脏急促的紧缩了下,那一瞬间好像连呼吸也停止了,“我没有。”
被发现了吗?
程逾白收回捏着纸巾的手,语气温和,循循善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听听不会骗我的对吗?”
宋听咽了咽嗓子,她不想骗程逾白,可她也绝不可能将隐秘的少女心事宣之于口,脑筋急速转动着,囫囵开口,“他们、他们说我们大了,我不能再那么黏着你,会被人误会。”
程逾白沉静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他们是谁?会被谁误会?”
“会被你的追求者误会,耽误你谈恋爱。”宋听说完脸颊爆红,低着头无处可躲,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知道程逾白闻言却低低的笑了一声,“谁说我要谈恋爱了?我妈都没催我,你倒是催起来了。”
“我没有催,”宋听忙不迭摇头,紧张的说话都磕巴,“我没有催你,真的。”
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哪里是催程逾白谈恋爱的意思啊!
程逾白看着她慌张的样子笑意愈发深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我知道,你的任务是好好高考,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要是觉得闲,我可以再给你加本数学练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