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迟疑了一下,然后说,“行,老奴这就进去跟皇上说一声,您稍等。”说完,他就感觉转身又进了皇上的寝宫。
也没过多久,就出来了。
一脸很抱歉的样子看着韩霖羡解释,“世子爷,老奴已经跟皇上说了您的事了,但皇上说,他交给您的事情您还没有办完,暂时不能离京。”
“可是,可是我真的是有些事情必须离京。”韩霖羡面露着急。
安公公也是一脸为难,“世子爷,皇上真是这么说的,您就别为难老奴了。”
韩霖羡有些泄气,“算了算了,我也不为难你,打不了等我把手中的事情办完了再来。”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见他走了,安公公内心也松了口气,而后赶紧转身再次进了寝宫。
刚一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一声声咳嗽。
赶紧小跑着往龙床那边走去,脸上带着焦急之色,“圣上,您可是又难受了?老奴给您拿药吧!”
可是很快,龙床上就传来庆德帝那满含愤怒的声音。
“不行,朕不会在吃那个东西!”
“安公公,你要是真想为了朕好,就不要再那那个药给朕吃了。”
说完,他嘴里就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接着,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安公公走上前去掀开了龙床上的帷幔,结果,就露出了一张有些发青的脸。
如果韩霖羡此时要是看到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哪里还是之前看到的身体硬朗脸色红润的庆德帝,仿佛就像是一个重病之人。
其实早在好几天前,庆德帝的身体就不太对劲了,只是他没有太过在意,只是以为自己是太累所导致的。
直到这几天,身体越发的不太对劲,他还感觉出来。
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身体连连出现问题。
到了现在,就连上早朝,都要用化妆来掩盖自己的脸色。
并且,上朝也是,匆匆的上去坐一会儿,然后就匆匆下来,根本不敢久待,生怕让人看出破绽。
一来,是他的情况不能让朝臣知道,否则会引起动乱,二来,他还得撑着,撑着找一个真正可以继承皇位的人,否则,他死不瞑目。
看到他这明明很难受,却不肯用药的样子,安公公心里难过又自责。
难过的时候自己的主子,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遭如此算计,如此侮辱,自责的是,他身为皇上身边的第一大公公,有人使了阴招他竟然一无所知。
“都怪老奴,都是老奴无用,要不然,要不然也不会着了奸人的道。”
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低头抹起了眼泪。
躺在龙床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的人,忍着身体的难受,宽慰道。
“好了小安子,别哭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哭起来了。”
“朕这不是没事嘛。”
“去,拿笔墨纸砚来,朕要写信,朕就不相信了,偌大的朝堂,就没有一个是朕可以相信之人。”
说完,他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安公公一看,赶紧擦了擦眼泪,连忙过去将人给扶了起来。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就说,“圣上,奴才瞧着平王世子就很不错啊,他还是您的亲侄子呢,必定会为您分忧的。”
可是庆德帝却是想也不想的就摆了摆手,喘着粗气道,“不行,羡儿那小子有点小聪明,但是太过阴谋诡计的东西他不懂,我也怕他会被算计。”
“他是平王唯一的子嗣,朕绝对不能让他去冒险。”
他知道哪个小子那么想要离开京城是出去干什么,就是为了找平王,可是平王现在下落不明,处境肯定很危险。
如果他在去找,一起遇到了危险怎么办,所以他绝对不能让那小子出京城。
可是安公公还是有些疑惑,“圣上,如果您是担心世子爷的安全的话,让世子爷出京城的话,岂不是可以更加安全嘛。”
现在就连皇宫都不安全了,更何况是平王府呢。
可庆德帝还是摇头,“他在京城,王府内可以有人保护着,如果出了京城去找他父王,指不定就会遇到什么危险。”
很快,庆德帝就写好了一封信。
“去,找可靠的人送到孙老太傅手中。”
孙老太傅已经致仕,如果派人找他的话,不会那么的引人注意。
他们肯定猜不到他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