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也更眷恋故土乡情,倘若能与太子殿下结为连理,确实是桩美事。”
谢珩颔首,“还请国相玉成此事。”
戎楼但笑不语,只将茶杯搁下,瞧向端拱帝。
那日与谢珩商议时,端拱帝已然答允,此刻就势道:“傅姑娘的品性,朕先前已有耳闻,昨日殿上一见,确实有诸多过人之处。国相若能割爱,朕不日便命礼部筹备此事,也算是成全两个孩子的心事。”
端拱帝肯松口,戎楼倒颇意外。
不过数日相处,见识过谢珩的手段,也猜得在此之前,父子必已商议妥当。
他笑了笑,“伽罗能嫁得良婿,我自然乐见其成。听闻以贵国的风俗,太子殿下的妻子按身份品阶,有诸多不同,不知殿下打算如何迎娶?”
谢珩瞧了端拱帝一眼,见他没开口,便道:“由礼部郑重安排,册为太子妃。东宫虽广,我却只愿娶伽罗一人,娶进东宫,不止是太子妃,更是我愿共度一生的妻子。”
“殿下的意思是……”戎楼稍感意外,“不会另娶?”
“不会另娶!”谢珩端然承诺,罔顾端拱帝眼中陡然沉厉的目光。
戎楼大为高兴,“好!好!好!太子殿下有此心意,看来伽罗所托非人。不过促成良缘之前,我还需将话说得清楚。殿下既诚心求娶伽罗为妻,往后该当牢记今日的承诺,倘若有违此诺,我纵力微,也绝不肯答应。皇上——”他看向端拱帝,“应当不会怪我唐突吧?”
“国相爱护外孙女的拳拳之心,朕甚是感动。”端拱帝道。
“既是如此,我愿促成此事!不过伽罗是傅家之女,还需征询他父亲的意思,不能由我擅自做主。”戎楼站起身来,“我这辈子孤身一人,别无亲眷,膝下唯有伽罗这一位外孙女,自是要明珠般疼爱。不能带她回去照看,也该看她寻得归宿,才能放心。”
端拱帝会意,逃避不过,索性道:“国相放心。朕明日即命礼部筹备,尽早完婚。”
“皇上亲自安排,我再无忧虑。”
说罢,起身告辞。
谢珩了却一桩心事,瞧着端拱帝没吩咐别的,便一道出宫,送他回鸿胪客馆暂歇。
途中有人随行在侧,两人再未提私事,只将京城风光古迹道来。
至鸿胪客馆,戎楼瞧着谢珩没有辞别回东宫的意思,猜得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