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奕白平时再好的自制力,在听到亚瑟的最后一句时,脸色也是瞬变。
他虽没有亲耳听到绑匪说的话,但从亚瑟的转述中,可以想象得出,绑匪话中的残忍之意。
同时,也能猜小小一定在那场绑架中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亚瑟仍旧记得,绑匪在说完那句话又是残忍一笑:“你们是不是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告诉你们,她是活生生疼死的!哈哈哈!”
绑匪说完之后,笑得很开心,也很变态。
他脸上那种残忍的变态,让人忍不住亲手杀了他。
商奕白的眼睛里面充斥着不可置信。
“那个疯子,他到底对小小做了什么?”商奕白的声音有一点哑,眼睛里的沉痛显而易见。
亚瑟记得当时,他和家人也是隐忍着问了绑匪同样的话: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绑匪脸上又是露出残忍的笑意,似回味似怀念的说:“我给她注射了hcs-t90,我静静的看着她疼得在地上打滚。”
“你们克莱恩家族应该知道被注射这种药后是什么后果?你们可知道她当时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有多令人愉悦吗?”
hcs-t90,f国军方刑讯间谍时的最有效武器。
只要被注入几滴,就能够活生生把一个成年人疼疯或疼死。
一个受过最严酷刑讯测试的间谍,身体里被注入后都没办法忍受那种痛苦,活活疼疯或者自我了断。
一个十岁的孩子突然被注入了hcs-t90,所承受的痛苦令人无法想象。
而那个疯子给她注射的hcs-t90是经过改良的,药效升级了,被注射者的痛苦也升级了数倍。
绑匪的话很残忍,表情也残忍。
完全就是一个疯子、变态的心理,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理解。
“她疼了三天两夜,疼得在地上不停打滚,直到没了呼吸。可惜你们没看到她活活疼死的表情,那表情真令人愉悦!”
亚瑟看了商奕白一眼。
商奕白在听完他这段话后,眼眶猩红,眼中暴戾沸腾。
现在的商奕白,神情就像当时的他们一样。
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亚瑟印象中的商奕白,就像他大哥一样,总是以一种睥睨的姿态不动声色的将一切握在手中。
而今天,他在商奕白脸上看到了这样恨不得亲手杀死一个人的神情。
改良后的hcs-t90,不单单是让人活活疼死,只要一旦被注入身体,就直接想自我了断。
任谁都无法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在那样的疼痛下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一天,是亚瑟和家人永生难忘的一天。
他们从监狱出来,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
对于绑匪所说的“活活疼死”几个字,商奕白一直都想不明白。
通过亚瑟的话中,绑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了“死”。
“小小是怎么活下来的?”商奕白问。
从见了绑匪后,他们就把情况告诉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沉默了很久,也没办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只说绑匪本身就是一个疯子,或许他的话只是疯言疯语。
即便绑匪说的是疯言疯语,可小小被注射hcs-t90是事实。
“正常情况下,她是不可能活下来的。即便是受过最严酷刑讯测试的间谍,在被注射hcs-t90后,都疼得不想多活一秒。何况,小小当时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但她活下来了。”亚瑟的声线中蕴含着沉重的痛苦:“我和家人一直都没想明白小小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件事一直困扰了我们两年,可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两年中,心理医生也经常跟小小接触,可依旧没法让她开口回答问题。在这两年中,她除了不会哭外,一切都很正常。”
“而事情的转机是安格斯有一次心血来潮,在家里弹了一首《命运交响曲》。小小当时恰巧也在场,钢琴声响起没多久,安格斯发现小小居然流泪了。而一曲弹完后,小小已经泪流满面了。我们得知后,欣喜不已,立即把此事告诉了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