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和林氤越过这一步,是在限时情人结束的当天。
那是一个契机,也是一个信号,证明她们不必再因游戏而游戏,此后种种俱是真心。
如今靳摇枝只觉得,真心喂了狗。
林氤就是狗。
19
这样的黏腻,七年后的靳摇枝早已习惯,在这些朝夕相处的年月里,于她和林氤而言,其实做/爱就像做饭一样频繁而简单。
她们之间的亲密就是靠一次次的零距接触堆积起来的,是喘/息和热汗滋养了连理的枝,枝干将她们穿在了一起,让她们自己也以为,彼此间不可分离。
但很显然,做饭比做/爱更容易交心,也更容易在方方面面中了解彼此,只可惜在七年前,即便靳摇枝和林氤住在一起,她们也极少一起做饭。
两人都太忙了,忙到白日分别,夜晚见面,一见面就是相拥着汲取温暖,而忘了两颗心也该紧搂不舍。
七年后的靳摇枝看着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其实比起愤懑,占据心底更多的是惊疑。
她不明白,她和林氤都相处成那副模样了,和她一起重返从前的林氤为什么还想着要撮合彼此。
正是因为有七年后的林氤相助,如今的林氤变得越发不可捉摸,好像对她势在必得。
是想如何,想再次将她玩弄于鼓掌?
可如此一来,林氤又能得到什么呢。
靳摇枝确认,她想探明林氤心底的每一道沟壑。
所幸这一场暴风雪只会持续两天,两天结束,两人一旦分开,关系必会陷入短暂的凝固。
她便能专心探究林氤的想法,也能有足够多的时间,设法与七年后的林氤进行谈判。
但整整一个上午过去,暴风雪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甚至还愈演愈烈。
观这势头,这场暴风雪哪能像七年前那样匆匆离开。
靳摇枝料想,兴许是因为蝴蝶效应,她与林氤的到来对此间产生了难以估摸的影响。
亲吻过后,两片面包的热量早被消耗完全。
七年前的靳摇枝从桌上下来,看着林氤不言不语,她的目光在林氤脸上停留的时间,明显更长了。
这可不是好事,尤其林氤走去打开了冰箱,回头问:“做饭吗。”
问得自然而然,隐约比七年后的两人更加熟稔,更像朝夕相处的妻妻。
七年后的靳摇枝越发惊疑,若非醒来后她不曾走神,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七年后林氤给的主意。
就连七年前的靳摇枝也有所察觉,迟疑着问:“这里不是不能做饭么。”
的确,被困酒吧的第一天,林氤就曾说,这地方是做不了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