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的身体一颤,抓着温从谨手臂的指尖也骤然收紧,她轻轻挣扎着推了推温从谨,含糊不清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恼:“温…温从谨。”
感觉到了许风吟微弱的抵抗,温从谨这才停下来拉开了一些距离,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看向许风吟,她清亮的眸子早已晦暗幽深,声音也异常的沙哑,她懵懵的问了声:“怎么了?”
许风吟偏开头,额角几缕发丝凌乱的垂在绯红的脸侧,她有意避开温从谨的目光,轻轻喘息着咬着鲜红欲滴的薄唇低语:“够了,你先让我起来。”
温从谨才站直往后退了一步,许风吟便有些急切的站起身,她微阖双眸勾起一缕发丝拢在耳后,又理了理裙摆,这才抬眸看向温从谨轻声开口,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平静,但却仍能听出一丝细微的颤抖:“很晚了。”
这三个字表达出的意思,通常都是在隐晦的下逐客令,温从谨愣了一下,肉眼可见的有些失落,她还没从刚才的缠绵悱恻的情动中走出来,许风吟居然就要赶她走了。
脑袋发热的温从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盆凉水浇灭了,她感觉自己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不过失落归失落,她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听到温从谨的回答许风吟似乎也愣了一下,她蹙起眉头欲言又止的看着神情明显低落下去的温从谨,迟疑片刻后轻声道:“其实你可以留下休息一晚。”
“真的吗?”温从谨的失落还没维持一分钟,原本稍微平复的心跳又躁动了起来,她的眼睛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闪着灼人的喜悦光芒。
许风吟转身走向沙发,淡淡道:“我卧室旁边那间客房一直空着,虽然没人住过但平常阿姨也会打理,你可以住在那。”
温从谨真的抑制不住自己开心的表情,甚至连矜持掩饰一下都做不到,她快步追上许风吟,突然想起一件事:“可是我好像没有换洗的衣服。”
许风吟走到沙发边抬手一拂裙摆款款坐下,动作优雅又端庄,她摸了摸奶糖的脑袋好似漫不经心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暂时穿我的衣服。”
“不介意,我当然不介意。”温从谨迫不及待的回答,然后蹲下身,开心的在奶糖肚子上用力的揉了一把。
睡懵了的奶糖又被惊醒了,它一个激灵转头盯着温从谨,眼神中居然透露出一丝不满,然后闷闷的冲着温从谨汪了一声,似乎在埋怨她打扰了自己的美梦。
温从谨见状笑的更开心了,她伸手捏着奶糖的耳朵指指点点:“你一只小狗怎么还有起床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