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早上醒来,坐在床头若有所思,我问:“怎么了?”
她侧身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先人给我托做梦了,梦见了你的几世前生,没想到,你以前竟然是个太子!哈哈哈哈哈…”
皇室的贵族血统顿时在我体内满血复活,我按住咚咚狂跳的小心肝故作淡定:“都是以前的事了,提它干啥?”
她一拍脑门:“后来你觊觎堂嫂,中了宫廷争斗的计,被按在粪坑喝的饱饱撑死了!”
我正侧身找手机,闻言差点滚到了地上:“特玛的哪个朝代啊?杀。人也这么缺德!”
媳妇努力回忆着梦境:“后来你投胎,死活不愿再去帝王家了,十殿阎王说你天生骨骼清奇,凛然有王八之气,命中非富即贵,既然不愿贵为帝胄,就把你送到了京城首富家。”
我拍拍心口:“还好还好!”
“谁料你死性不改,到处拈花惹草,致使家道中落,你和亲爹无以为继,最后沦落到扛个布袋去要饭了。”
我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猛咳一阵:“这么狗血吗?”
媳妇安慰我:“不过还好,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爹托关系,又把你送到宫里了。”
“总算不用吃百家饭了!”我长舒一口气。
“几个人把你拖到净身房,咔嚓!一剪刀。”
我一哆嗦:“宫了?”
“宫了。”
我决心跟她把犊子扯下去:“当时我哭了没?”
“没哭,你还血糊滋啦的笑了。”
我坐起两手托腮,脑补一下当时的情景,自我安慰道:“当个皇帝的贴身太监,锦衣玉食,每天还奥马嘎的看皇帝翻贵妃的牌子,宫了就宫了,也值!”
“想的美,是安排你刷恭桶!”
大起大落的人生竟然让我有点入戏,难过的双手捂脸。
“你刷了大半辈子恭桶,老眼昏花的又总是偷瞄宫女,刷不干净了。”
“总算可以退休了!”我长舒了一口气。
“皇帝那夜在恭桶上起来,贵妃说你皮。股上咋还有瓣豆芽?”
“我又特么惹事了?”
“第二天午时三刻,你就被拉到了菜市口,一刀一刀刮的……”
“这么惨啊?”
“后来你又投了胎,官宦之家!十八年后,你年轻有为,风流倜傥文采出众,跟现在一模一样!”
我抓抓后脑勺,有点害羞:“夸的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东都才子名天下啊,皇上亲自主婚,把长女舞阳公主下嫁给了你。”
“好好好!”我拍手大笑。
“可惜舞阳公主说你到处留情,又不体贴人,一人饮鸠她独醉,挂了!”
我心里一惊:“我又完了?”
“皇帝大怒,一队精兵过来,把你拖进宫,咔嚓又是一剪刀,又成太监了!皇帝说要把你留在宫中,好好学习为人处世之道。”
我抹了把汗:“也行,比死了好!”
“晚上皇帝如厕,大号,主事太监让你口含温水在门外等着!”
我大惊失色:“他没有纸吗?”
“帝王的欢喜你不懂,这样不容易生痔疮!”
“玛币的我死也不干!”
“所以你又被推到了菜市口!”
“这次又是…一刀一刀刮的?”
“你要往好的地方想,哪能次次那么严重。”
“我知道了,太后舍不得孙女婿,加急文书刀下留人对不?要不就是有人劫了法场!”
“都不是,这次是直接砍的头…你又投胎了。”
“能不投了吗?”
“阎王开导你:菊花底下死,做鬼也风。流,好吃好喝的又不用上班,想开点!…于是十六岁那年,咔嚓,你又进宫了!”
“真舔了?”
“舔了一辈子!”
我:“*$#……”
“后来你老了,跪不稳,一头把皇帝顶进了茅坑…”
“沃天,是晋景公吗?”
“不是,那是春秋战国的事,你这是清朝的时候。”
“历史上只有晋景公才是掉茅坑淹死的呀!”
“你这就傻了吧?哪个史官敢写皇帝被茅坑淹死?瞒住了…你又被押到了菜市口。”
“投胎做人真难啊!”
“所以你这次求阎王把你投成了狗。”
“贵宾犬泰迪啥的也好,有人抱有人宠的,这次没宫吧?”
“没宫,哪能那么惨?不过是投胎成了中华田园犬,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