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先打二十大板!”县官把眼一瞪,大声说。
“大老爷!小的实在冤枉!”杨飞指着张年辩驳着,“他纯属胡说八道!小的走进店去,是他故意把碗砸在小人身上的。不信,大老爷!您看!”杨飞摊摊双手,又撩起衣衫,他手上身上确实烫痕点点。
“张年!大胆刁民!竟敢污告好人,打三十大板!”县官发话。
“青天大老爷!真的是小的一时丢了钱,心情不好,低头走路,并没有看见他,是他直闯进来撞翻了我的碗!”
“青天大老爷!他胡说八道!他根本就不曾丢钱,是他故意把汤泼在我身上的!”
两个人争执不休,县官一时不好断案,为了查明此案谁是谁非,县官决定随张年去查看一下小老鼠钻进去的那座坟墓里,究竟有没有钱。
“谢青天大老爷!”张年说。
张年、杨飞站起来,与县太爷、众衙役一起来到杨村村外的那片小村林子里。
当张年手指着那座坟墓的时候,杨飞顿时傻眼了。他浑身冷汗直冒,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央求说:“青天大老爷,刚才小的纯属胡说八道,是小的撞翻了他的碗,又痛打了他。您惩罚我吧!”
所有的人都惊异地看着他,不明白突然之间他怎么又甘愿受罚了。
“你知道这是你们村谁家的坟吗?”县官盯着他问。
“是……”他脸色煞白,浑身打颤不已。
“是谁家的?快说!”县官大声呵斥。
“是……是小的家的。”
“是你家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里面埋的是你的什么人?”县官问。
“不……不是……”
“是什么人快说!”县官气急地拉了他一把。
“是……”
“再不快说,打四十大板!”县官大喊。
“青天大老爷,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这里面是……是我老婆的前夫。”
“啊?!”所有的人更惊讶了。
“大老爷,求求您,不要挖坟了。我愿受罚,张年的钱我一定如数奉还。”杨飞磕头乞求。
“噢?”县官脑瓜一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杨飞马上低下头去,浑身颤抖不已。
“为了查清坟墓里是否有张年的钱,我决定挖开坟墓亲自检验!”县官大声说。
“大老爷,青天大老爷!求求您不要挖了吧!”杨飞磕头如捣蒜。
“今天一定要挖!”县官坚决地说。
“那求大老爷允我去通知内人一下行吗?”杨飞带着哭腔无可奈何地说。
“快去快回!”县官差两名衙役随他一同去了。
杨飞回家匆匆与媳妇一讲,那平日轻盈袅袅、花朵一样的小妇人潘碧莲听完,立刻瘫软了,脸色发白,浑身打颤。杨飞在她耳旁低语了一阵,她马上除去艳丽衣裙,除去满头珠翠,换了身素服,披头散发,哭哭啼啼奔出门去。杨飞与衙役追她前去。
小妇人哭哭啼啼地奔到了前夫坟前,也不顾县官在此,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诉起来:“亲人哪,你死得好苦啊……三年前一场暴病你一撒手撇下我前去了。留下我孤苦无依受人欺凌,一个人实在无法活下去,不得已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改嫁给了杨飞……”她一边哭诉,一边拿眼睛在县官脸上察看。
“小妇人,快起来。为了公正断案,本官今天不得已要挖你前夫的坟。”县官说。
“啊呀,青天大老爷,我夫虽是一介草民,墓就可以随便乱挖吗?”潘碧莲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上,一双盈盈的大眼在县官脸上顾盼不停,“大老爷呀,我夫杨天明在世时,忠厚老实人人皆知,一场暴病夺去了他年轻的生命,不想他死后三年还要被挖坟墓。大老爷求求您,饶了他吧。”
“大老爷,求求您,依了我内人吧。”杨飞也跪求着。
“大老爷,为了我那几个钱去挖一个好人的坟,我于心不忍。大老爷,别挖了吧。”张年亦好言相劝。
县官看看杨飞,又看了看他那标致清丽的小妇人,再看一看那座长满杂草的坟墓,他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一个难解的谜。为什么这小老鼠这么巧,咬了张年的钱,偏偏钻进杨天明的坟里,而张年在饭馆又偏偏撞上了杨飞,而杨飞娶的正好是杨天明的媳妇。想来想去,他感到一头雾水,为了除却这满头雾水,他决定挖开坟墓亲自检验。
“衙役们!快快挖开坟墓,找出张年的钱!”县官大喝一声。
几个衙役领命而去,潘碧莲哭叫不停,县官静站在那里,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