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玉瓶里的气运精华倒在桩子和地面交合处的时候,等了好久都没什么反应,如果没出什么意外的话,这里的风水应该是修复了。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后,我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这大白天的,之前还挺炎热的,但是就莫名其妙地像掉进了冰窟一样。
“快跑!”老道大吼一声,妈的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一看,整个人脸色吓白了,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在我前方,有一名身穿红色肚兜的巨婴,明明是个婴儿,这个头却比奥尼尔还要大块,这巨婴冲我咧嘴直笑,发出一阵阵令人胆寒的声音。
我急忙看向老道,想要求助,结果这老阴批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艹,我强行保持镇定,告诉自己莫慌,挤出笑容,道:
“娃儿,你不在池塘好好待着,跑这来干啥。”
是的,这巨婴就是池塘里的那邪物,可为啥它会跑到这里来?
我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去思考这件事了,因为这巨婴迈着他那肥大的双脚向我冲了过来,我发现他的目标好像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玉瓶,我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他针对的不是我就一切好说。
为了保命,我也不在乎这玉瓶了,直接往另一方向扔了过去,想把他引走。
但在玉瓶快要落地的时候,突然一个拐弯又自动跑飞回到我手上。
我艹……
巨婴的面孔越来越凶狠,身后一股黑色的怨气直冒,看得我胆战心惊,他很快就向我冲了过来,然后伸起那巨大的肥脚一脚踩下。
毫无疑问,这一脚下来,我一定会被踩成稀巴烂,千钧一发之际,我把李瞎子送我的锁龙锥甩了出来,一鞭子抽在了那巨婴的肥脚上。
巨婴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抱起肥脚踉跄后退,我看到他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嘛,果然是婴儿,哪怕块头那么大,也怕疼得要命。
我甩着锁龙锥朝着他走去,他惊慌地向后退了几步,我笑嘿嘿地道:
“小皮崽子,毛都没长齐就出来害人,快说,是谁把你放到池子里的。”
巨婴害怕地看着我手中锁龙锥,脸色十分难看,他发出很尖锐嘶哑的声音:
“他们……害死了……我母亲。”
我一听,立马停下了脚步,问道:
“详细说来。”
巨婴莫名其妙地就抽泣起来,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把自己母亲被害死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
我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心想老张的发家史果然黑暗啊。
“哼,张寿这家伙的心肠真是黑到极点了。”老道士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一脸的愤懑。
这老阴批不出来还好,一出来我就一肚子火气,出卖队友都没你这么狠的,有危险就一屁股溜烟了,毛都不剩下一根。
我看着老道,冷冷地说:
“道长,我们已经友尽了,请离我远一点。”
老道双手互搓了下,干笑一声,道:
“小伙子,我已经大声提醒你赶紧跑了,你自己动作慢,怪不得我啊。”
我懒得搭理这个没有武德的老梆子,看着巨婴,道:
“你母亲死了,你本不应该活着,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这巨婴,怎么说呢,本不该活着的,但有人收集了庞大怨气注入他体内,并把他当成吸收气运的媒介,不断蚕食老张家的气运,继而传输到另外一个地方。
看来回头要问一下老张家的死对头是谁了。
这件事其实很好查,只要找到最近青阳市谁家的运势最好,差不离就能锁定暗中出手的人。但我实在懒得费那个功夫。我现在只想赶紧解决这里的一堆烂事,找个好工作,好好上班。
巨婴畏惧地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锁龙锥,声音嘶哑:
“我不能说,说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我眯了眯眼,也不再强迫他回答这个问题,板着脸问道: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巨婴一脸委屈,道:
“这桩子和池塘是相连的,循着黑气我就来这里了。”
我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解释。
收起锁龙锥,我看了这巨婴一眼,淡淡道:
“你母亲的事,我会为你做主,现在我要修复这里的风水,你站一边玩泥巴去。”
我又倒了几滴气运精华在木桩下面,渐渐地,黑气开始消散,我准备拔掉这木桩,但我高估了自己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