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一幕,脸色一阵变幻。
这女人,竟然是老张的姘头?
张寿表情没有变化,似乎是因为有我在他身边,所以他也不惧那女尸,语气阴沉:
“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红衣女子还在那里笑,笑得像个神经病。
笑着笑着,我发现她眼里流出了眼泪。
张寿皱了皱眉,语气不悦:
“你笑什么?”
红衣女子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望着张寿,语气充满了悲凉,痛苦,怨恨,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
“张寿,虎毒不食子,你却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两次。”
这一刻,我看到张寿的脸渐渐变得严肃,一点点难看,一点点阴沉。
附近变得无比安静,红衣女子和张寿沉默对视。
我看着这一幕,始终无法把他们两个往那种关系去想。
这两人,一个头发斑白,走路都需要拐杖了,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
风吹起张寿的衣角,他怅然若失般的叹息一声,缓缓道: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红衣女子冷笑,眼神披靡不屑:
“我变成这样,自然是你的老仇人李昊的杰作。”
张寿脸色微变,沉吟片刻,道:
“这么说来,那鬼婴也是他放在池塘里的了?”
红衣女子厉声道:
“张寿,他不是鬼婴,他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你这畜生,生前派人害死了我们母女俩,死后你还让人杀死了他,令他永不超生,你不得好死。”
张寿面不改色,似乎这件事并不能对他产生什么波澜,他缓缓道:
“你疯了,生前你就已经疯了,你的死也与我无关,是你自己跳河自尽的。”
我皱了下眉头,心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一个个自说自话,我到底应该相信谁?
张寿看着我,表情有些犹豫,道:
“小九,她生前是我一个好友,我见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还怀着孩子,就帮她找了个地方安胎,结果她突然有一天发了疯,跳河自尽,我知道此事时,无比的震惊,也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跳河。”
红衣女子听了张寿的话,哈哈大笑:
“张寿,你还在狡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
李乘风走到我身边,抬头看着那女尸,说道:
“她已经是半个死人了,没理由会撒谎污蔑张寿。”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红衣女子没有理由说谎,那么说谎的是谁就呼之欲出了。
张寿脸色一阵变幻,他怒指着红衣女子,说:
“你这妖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小九,快把她杀了,救回小梦,她是小柔的母亲。”
李梦此刻已经昏迷了,在见到那女尸的一瞬间,她吓得惊叫出声,紧接着就被吓晕了过去。
我看着昏迷的李梦,对那女尸说:
“把她放了。”
女尸冷笑一声: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
我叹了口气,说:
“我不算什么东西,但你抓的人是我未来丈母娘,你如果不放了她,休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我的话,红衣女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她悲凉地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哈哈哈。”
这女尸看起来真的不太正常,疯疯癫癫的。
笑声过后,那女尸指着张寿,寒声开口:
“小子,你知道张寿为什么要害死我和我儿子吗?”
我冷冷地看着她,不说话。
那女尸扫了张寿一眼,讥笑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从小与张柔有婚约的那个人。”
我还是没说话,但我隐隐感觉到一种不妙了。
女尸看着我,缓缓开口:
“既然你今天也在这里,我就告诉你张寿都做了哪些天怒人怒的事。”
我安静地听着女尸的话。
事情是这样的。
张寿十年前做生意失败,被一个叫李昊的人坑了全部的家产,正好那个时候我爷爷向外放出了话,要为有缘人算最后一卦,但爷爷算这一卦有要求,那就是家中有个八岁的独女,且保证不再生第二个孩子。
一开始张寿自然是遵循这个要求的,在得到我爷爷那一卦之后,他也确实扭转了生意场的败局,东山再起。
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