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忐忑,没有去挡那双手,任由她刺向我的胸口。
女煞见我不去阻挡,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但下一刻,她面露狠色,直挺挺地刺进了我的胸口。
尼玛……好痛,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作死了,竟然为了求证一件事,冒着穿膛破肚的危险去给人家刺。
女煞把双手刺进我身体的那一刻,露出狰狞可怖的笑容:
“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你这种蠢货,站着不动等着我来杀。”
我盯着这女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胸膛火烧火燎的,根本没有余力再说话了。
“小九……”李乘风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大变。
我转而看向李乘风,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布置阵法。
李乘风咬牙继续布置阵法,这符阵不是普通的阵法,布置起来难度极大,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
我看向这女煞,缓缓道: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是你帮我证明了一件事。”
女煞皱眉,冷冷开口: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说着,她狠狠一戳,把一双利爪往我胸膛刺得更深,这要再深个几厘米,我的胸膛估计就要被她穿透了。
我痛得脸色扭曲,女煞冷笑一声,把手缩了回去,连带起一大片血花,溅在她的脸上。
我跪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子,额头冷汗刷刷地流个不停。
痛,实在太痛了。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晕过去。
我想求证一件事,所以绝对不能晕过去。
那女煞见我跪在地上迟迟不倒下,目中露出一丝凝重:
“小子,你是个真正的男人。”
都被穿膛破肚了,竟然还不死,还在苦苦支撑。
我抬起头,看着那女煞,用尽全身的气力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我…本……来就是……男人。”
说完这句话,我立刻就晕了过去。
穿膛破肚的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抗的,我承认我高估自己了。
睡梦中,我意识渐渐涣散,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该死,我真的把自己给作死了,就为了求证一个虚无缥缈的事,把命都赔掉……
这样也好,我总算可以下去见爷爷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长眠的时候,忽然一个激灵把我惊醒,我瞬间从地上爬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然后,我就看到前方有一个女煞正呆滞地看着我,那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和震撼。
明明她才是鬼煞,但我看她这副模样却像是见了鬼一样。
看她这表情,我顿时想到了什么,急忙检查自己的身体。
胸口已经恢复正常,之前那道触目惊心的大洞已经消失不见,唯有衣服上还有一个大洞以及一些残留的血液。但胸口,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这一刻,我彻底惊呆了。
原来,之前那个梦都是真的。
我……死不了。
我抬头看着那女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没死成。”
接着我看向李乘风,他直愣愣地呆在原地,嘴巴长得大大的,连阵法都忘记布置了,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我。
场面,一时陷入寂静。
几分钟后,女煞突然尖叫一声:
“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怎么可能……”
坦白说,我也被自己吓到了,这恐怖的自愈能力,任何人看了都不敢相信。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不会死了,但尽管如此,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受伤。
虽然不会死,但特么真的很疼啊,还是疼入骨髓的那种。
知晓自己不会死之后,我底气也起来了,挺直腰杆子,双手负在身后,淡漠地看着那女煞,说:
“本座乃不死之身,你杀不死我的,还不束手就擒。”
女煞被这一句话吓得后退几步。
要说对我这种杀不死的情况见识最深刻的,应该就是她了,因为她不止一次见过我死而复生。
第一次被她吸干了鲜血还没死,估计她以为我是靠什么法术才恢复了生机,但第二次不同,她亲手穿透了我的胸膛,就那种伤势,换了别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
结果我却跟没事人一样恢复正常,哪怕她是个妖煞,也不禁被我这种诡异的存在吓到了。
女煞看着我,咬了咬牙,说:
“我不信这世上真的有不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