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女孩根本不是莫家的孩子,虽然是被当成二小姐养着,但在那人的身边却从未离开过。
结合若昂的情况,他就想发笑的紧。
“那也是爱啊......”若昂反驳着,他垂着眼,病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虚弱至极,如颓靡的神秘画作,充斥着脆弱感。
好吵,这人好吵,为什么要一直说那样荒谬的话,怎么自己的爱就不是爱了呢?
他若昂,从身心都是坏的,都是黑的,是不健康的,唯有那一颗心,那满腔的爱意,是若昂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现在却被否认了。
他小心翼翼学着书中,电视上爱人的模样。
他把克莉丝曼照顾的很好,给予她任何想要的物质,给她世间最好的吃穿用度,不受风吹雨打,无忧无虑。
怎么就不是了?
温肆嘴上逞了能,心里刚升起对他的一丝报复感,便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睛通红,睫毛和眼眶全糊上了泪花,好不可怜,一头被人精心打理过的卷发也随着身体摇晃着。
?
什么情况?
你现在这么可怜,看起来真的很像是我在欺负你啊。
“你现在又装模作样的哭什么呢?一个大男人的!”你差点打死我的那股狠劲呢?
“你懂什么?!她这些年在我身边一直很好呀,很依赖我,没有我,她甚至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这怎么会是枷锁?她是心甘情愿的呀!”
虽然这从中也有自己的手笔。
但那是假象吗?其实他的曼曼如这人所言一直在隐忍?
温肆不理解他的脑回路,毕竟他不正常,但他好像也明白了一件事实。
这人好像真的很爱那个女孩。
“就算那个女孩接受了你现在给的生活,接受和你的相处方式,那肯定也是不快乐的,因为她缺少了人们都该有的东西。”
若昂知道温肆说的是什么,是自由,“我那样爱她,剥夺她的一个自由也不行嘛?”
“当然可以。”温肆动了动嘴角,踉跄的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迎着若昂希翼的目光,他开口,“除非她为你妥协。”
爱情。
让人不理智的东西。
能让人勇敢,亦能让人屈服折腰。
所以,你是要勇敢,还是要让玫瑰屈服呢?
若昂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仅仅长达几分钟的争辩里,就让若昂陷入了自我怀疑。
绿意盎然,蝴蝶翩飞,各花各草各自长的百花齐放的花坛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温肆见他这已经不能再动手的模样,不由得握起了拳头,第一次就算了,第二次他又遭受了这样惨烈的代价。
他想打回去。
这次伤的可是自己吃饭的脸啊!
而且他又该怎么和父亲交代?
趁着这人现在没功夫理他,要不要冲上去打一顿再走呢?
“我觉得你说错了。”
温肆都做好冲刺的动作了,想偷袭一拳就跑,却冷不丁的听到这一句话,又对上了若昂碎发下的眼。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所以这就是我的爱情,你说的没错,那是属于我的爱,但是......”他说的很慢,咬字清晰,像是在宣誓,又像在下定决心。
但是我给她的爱,必须是纯粹的。
谁都不允许,也不能怀疑若昂对克莉丝曼的爱。
所以,她不需要妥协。
洛挽被付青松告知莫先生找她的时候,她立马回忆了一下最近若昂少爷和克莉丝曼小姐有没有特别异常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