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靠家里才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和生活环境的人罢了,只是现实点说,他身份上确实比他们要高。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人家现在是真正实际意义上的大权在握。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还不是那天晚上宴会的风波被透露了出去,加上有些家里身份地位足够的,就被邀请到了那场宴会的现场上。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加上莫家并没有明确的想打压这几条消息的意思,便愈传愈烈。
毕竟那场宴会可是真正意义上,出现了能够稳稳立足于黑白灰三道的人物。
谁能不惊惧。
而这样的人物,此刻竟和他们坐在一个教室里。
比之前还要惶恐不安了。
相对于其他学生的活跃,温肆就显得沉重了些。
因为他发现,前些天和他在操场角落里打过架的那几人已经消失不见了,甚至好几天都没有来学校。
毫无任何预兆,就这样消失了。
温肆感觉面上有温热的东西在移动,没一会就有一滴汗流到了温肆的唇角。
好咸。
原来在自己思考的时候,额头上的汗便已经流了满头。
他看向若昂,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被他揍倒在地时,那眼神里彻骨的杀意。
这一切的一切,温肆都不能,也不可以不把这些事往若昂的身上想。
完全不能。
毕竟那几个人可都是在说了若昂的闲话之后才消失的。
突然,若昂敏感的皱起了眉,他感受到了一股视线。
不是温肆的。
他那是弱者畏惧他的视线,他不必理会。
可这道视线,很远,很冷,很疯狂,好像要把自己粉碎,然后践踏。
并且,好熟悉......
若昂眼前一黑,头昏目眩间他终于知道了这股熟悉感是哪里来的了。
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痛楚,很是突然,让他不由得闷哼出声,像是有人拿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扎入了他的心脏。
“若昂?你怎么了?”
他死死的咬住口腔内壁,想这样刺激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好清醒一点,不要陷入这幻境中。
看清了,他看清了克莉丝曼的脸。
她很着急,小脸都皱巴在了一起,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而且估计看着他现在的状态不对,都不敢随意晃动他。
若昂想和往常一样去抱抱她,摸摸她,让她心安,让她不要害怕。
可是身体的反应却让他的手都是直哆嗦着的,无奈只能扯着嘴角对克莉丝曼笑,“曼曼,我没事。”
“怎么可能,你知道你现在的脸色是怎么样的吗?若昂你生病了是不是?”原本还坐在位置上,清朗学生模样的若昂,现在脸色已经没了一点点的血色。
越长大,他的身体越好,就算还是比普通人要白,但也从来没有这样过,像一个......像一个没了呼吸的人一般。
他腰也似乎挺不直,眼睛也很难聚焦,汗也很快的浸湿了他的校服,时不时还能听到他牙齿间的咯咯作响。
“没事,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真的久违了,很久违。
若昂这种情况只有自己被救出来的那几个月会这样,后来随着克莉丝曼的出现,这症状也就消失不见。
太突然了,克莉丝曼慌的不行,嘴哆嗦着伸手去摸若昂的口袋,“我联系顾叔叔好不好,让他们来接我们好不好,我联系他们。”
可克莉丝曼哪里遇到过这些,加上若昂的表情和状态,实在可怕的不行,她越慌便越拿不出手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