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第二个问题,”祁子凌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压制住自己的怒气,“为什么冒雪回来?”
“我……没帽子也没带伞。”
迟司彦仍是有些不解,但还是乖顺的开口。
“没带伞不能向别人借一个吗?”
“我……”迟司彦头低的更厉害了,他这下总算是听出祁子凌生气了,“别人也得用,不是吗?”
“那为什么不让你司机送你回来?”
“司机?我和他说好一天就早上晚上工作……”迟司彦的语气再次弱了几分,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的望着祁子凌。
“迟司彦,你可是总裁,说一不二的总裁!”
祁子凌这下算是彻底败给迟司彦温顺的性子了,他竟然宁可生病发烧,都不愿意稍微麻烦自己的员工一点。
祁子凌生气时很有特点,小嘴鼓着,眸子里写满了不爽,好看的杏眸也会变的拥有棱角,迟司彦一眼便看得出来。
“我……”
他有些慌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解释。
“迟司彦,既然喜欢看网文,那就和里面的总裁好好学学……咳咳……”
迟司彦垂着头,有些无力反驳,祁子凌的每一声咳嗽都刺得他心痛。
他轻轻的拍着祁子凌的后背,语气轻柔似水。
“我错了,真的,你别急……”
祁子凌咳得不停,也没心思继续说下去,脑袋昏沉的过分,眼眶也开始发烫。
他有些羡慕迟司彦的好体质,生病什么的第二天就会好。
————
忘.酒吧算不上什么高档的地方,但调的酒却是有名的。
酒吧的名字只有一个“忘”字,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但它那个奇怪的店主人对此解释往往只会笑着摇头。
祁子浔坐在角落里,宽大的卫衣帽子形成的巨大阴影遮住了他的面庞,只剩下黑色的空处。
面前的高脚杯里放着颜色怪异的鸡尾酒紫绿相间的液体被调成了令人费解的模样,像极了童话里坏巫师的坩埚。
长发男子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将装满紫绿相间液体的高脚杯放在祁子浔面前。
“能尝到店主每日一杯的酒,是我的荣幸。”
虽说醉意已经涌上心头,但祁子浔仍是保持着一贯的礼貌。
男子轻笑一声,语调中透着夸张的神色。
“这杯酒,则是那边的客人请的,在下只负责调制和送达。”
较为英俊但微胖的男子坐在不远处,见祁子浔望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祁子浔眯缝着眸子望了半天,只觉得对方熟悉,但醉醺醺的脑袋,半天也想不出对方的名字。
他只觉得对方熟悉,真的很熟悉……
祁家人的酒量大多一般,祁子浔还算好的。
喝下了店主人每日仅一杯的酒后,他头脑早已满是酒水的混沌。
他缓缓起身,走到桌子旁,软绵绵的双腿再无力支撑他的身子,什么话都没说,便趴在了桌子上。
魏逍一时有些慌乱,伸出的手迟迟不敢落下,望着祁子浔半天,他向一旁的店主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泽哥……我……”
南泽随手捋顺着自己打结的几缕长发,语气仍是过分的夸张。
“三楼客房,看在魏总是在下朋友的份上,可以打个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