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祁子浔在忘.酒吧醉酒后,他天天晚上都去忘.酒吧的同一位置等人。
他总觉得自己遇见了谁,令他熟悉,令他心生向往。
南泽坐在一旁,对着镜子挽着自己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的同祁子浔对话。
“小店主打的便是酒水,祁总来却不喝酒,可是存心让在下难堪?”
“我酒量差,平日不怎么喝酒。”
他回以礼貌的微笑,但南泽仍是一脸幽怨的望着他。
“店主若是能告诉我那人是谁我……”
南泽摇了摇头,赶在祁子浔说完话之前开口道:“小店有小店的原则,除非您拿出些诚意。”
祁子浔叹了口气,望着面前那个财迷,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
支票才刚刚走了面对太阳的机会,下一秒便被南泽重新塞回黑洞洞的口袋。
“你前男友。”
他淡淡的开口,生怕祁子浔会反悔一般,直接离开了桌子,进入了员工的休息区。
祁子浔用胳膊拄着脸,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
待他回过神来,他早已位于魏逍家的门口,轻按着别墅大门的门铃。
魏逍面色略显苍白,但望见门口站着的人是祁子浔的时候,仍是用他最快的速度跑出别墅,给对方开了门。
“阿浔……你怎么来了?”
魏逍的声音略显虚弱,但仍是在勉强笑着,他边说边要去拉住祁子浔的手,却被无情的甩开。
祁子浔却并没有什么好脸色,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你那天晚上做什么了?”
他语气冰冷,没有任何叙旧的意思,甚至带着些许质问的意味。
“我什么也没做。”
面对祁子浔,魏逍向来不会说谎,他语气坚定,但却换来了祁子浔的不信任。
“阿浔,你这是后悔了?”
他眸子里写满失落,微微垂着脑袋,轻咳了几声。
“你怎么……我后悔什么?”
祁子浔下意识的吞下关心的话语,微微仰头,用傲气的模样掩饰住微弱的担心。
魏逍轻轻的笑了笑,祁子浔的前三个字宛如光射入他的心头,被他的内心缓缓复原。
他的祁子浔,在关心他。
他轻笑着,以一句外面冷为借口,拉着祁子浔进了别墅。
别墅里不算整洁,这是魏逍一贯的作风,同祁子凌相同,他不喜欢有人干涉自己的私生活,所以也没请保姆一类。
装饰奢华的木质桌子上摆放着各类感冒药,祁子浔微微蹙眉,随手拿起一个药盒。
“你感冒了?”
“嗯……有点发烧。”
魏逍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故作虚弱的开口,整个人软软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轻轻的握住祁子浔的手腕。
他握的很轻,只是用手指轻轻的环住,像是并不担心对方会离开一般。
祁子浔用力甩了甩手,便逃脱了魏逍所谓的禁锢。他表情有些不大自然,冷漠中透着一丝违和。
“你干什么?”
他双眉微挑,故作一脸傲慢和怒意,但语气中的担忧却难以掩盖。
“阿浔,我难受……”
魏逍靠在沙发上,眸子半闭着,委屈之情汇聚成一点,完完全全的表现在他望着祁子浔的双眸之中。
祁子浔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略有些浮动的情绪,望着一旁的药盒,语气不由自主的轻柔了许多:“记得吃药,我先……”
“阿浔,我难受……”
魏逍见祁子浔有了离开的意思,忙装作更为难受的模样,轻轻的唤着对方的名字。
祁子浔只觉得自己有些圣母病,但内心深处的触动却不受控制,他轻叹一声,最终仍是认命般的留下照顾他这个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