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折腾的过久,祁子凌醒来时已是正午。
一如既往,迟司彦正在一旁满脸委屈和幽怨的望着他。
“不是说好一次吗……”
他委屈巴巴的开口,带着些许的试探,毕竟迟司彦仍不清楚对方是不是还在生气。
手轻轻的抚上迟司彦的腰,一下一下缓缓的摁着,祁子凌微微俯身,靠近迟司彦的耳朵,舌尖微触,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暧昧。
“我忍不住……再说,昨天生气的可是我。”
说罢,他缓缓起身,眉眼带笑的戳了戳迟司彦脖子上的草莓。
他正在兴头上,手边的电话再次响起来。
抓起手机,祁子凌也没看联系人备注,直接没好气的来了句“谁呀?”
“凌凌,吵架了?”
电话那头传来祁子浔关切的声音,随后便传来乒铃乓啷一阵响声,快速的交代几句后,祁子浔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阿凌?”
见祁子凌放下电话便匆匆开始换衣服,迟司彦一时有些担心。
“没什么?”祁子凌的声音中透着些许不耐,似乎有点不大高兴,“我再不去,我哥他不是把魏逍的厨房炸了,就是能把魏逍毒死……”
“那……我送你?”
迟司彦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声音有些沙哑,也没了前一天的肯定。
“你?你还是去上班吧……”望着迟司彦顿时委屈的目光,和没离开过腰部的手,祁子凌顿时心软了,心想着对不起迟叔,嘴上却给推迟了一天,“你在家休息,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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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的阳光破开薄雾,沙发上躺着的祁子浔叹了口气。
他原本以为魏逍那家伙是装病,自己套套话外加满足一下自己愚蠢的圣母心后就可以离开,谁知那家伙退烧了就睡,睡醒了就发烧。
“你到干什么了?”祁子浔轻声开口,同时吹着勺子里的粥,那是昨天剩下。
“我说了,你真不生气?”
魏逍反问着,面对祁子浔,他多年圆滑世故的能力荡然无存,只剩下人类幼崽说实话的本能。
“你说呗,应该我能吃了你不成?”
他说着,直接把手中的那勺粥塞进魏逍嘴里,那是昨天所剩下的。
“那天……你说你不应该和我分手,而且一直……”
一直在撩拨我。
但这句话魏逍没敢说出口。
勺子不停的搅拌着碗里的粥,祁子浔早已无心继续听下去,心中莫名有些烦闷。
“你就当我醉酒后瞎说的吧……”
他轻声开口,目光落在魏逍那张脸上,眉眼中的失落像是雾气遮住了祁子浔的思绪,闷热感愈发强烈起来。
魏逍口中的话不像是假,但祁子浔却有些难以置信,心中的异样却牵动着他,令他无法否认。
整整一上午,他都没怎么说话,公司的事祁子浔也交给了助理,自己静静的坐在一楼的沙发上,除了特定的吃药时间,他再没去见魏逍。
祁子浔知道魏逍不喜欢吃外卖,想着昨晚祁子凌做饭时教的方法,自己打算简单的做些粥给魏逍喝。
结果……毫不出乎意料的,不是不小心碰掉东西,就是做出的东西难以下口。
无奈之下,祁子浔只得拨通他印象中最会做饭的人——祁子凌。